黄平夏拿着斧头,坐在满是泥泞的院子里,呆呆的看着冲天的火光。
她的笑容扭曲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看到了恶魔的化身。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和欢快,只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和绝望。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疯狂,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被黑暗吞噬。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排不怎么整齐的牙齿,每一颗都透露出一种扭曲而变态的气息。
她的笑声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仿佛她的心灵已经被撕裂。
每一次笑声,都让人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你的喉咙,让你无法呼吸。
从早上被打到她在冰冷的地面上醒来,她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就这样在这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天。
她的男人,可以称之为她男人的人,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她躺在这里一天,滴水未进。
而那老婆子还骂骂咧咧的说她偷懒。
一向疼她的哥哥,自从那天晚上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她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那个说了可以带她脱离苦海的人,却是把她推进深渊的人。
她的一生如此的可笑,残破的身躯,痛苦的灵魂。
原来,人活着是这般痛苦。
可是,可是……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她的生活应该是一帆风顺,有一个爱她的男人,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哈哈哈哈……一股悲凉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让人毛骨悚然。
黄平夏动了动身子,疼痛就像是被针刺一样,让她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在扭曲着。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着身躯,小心翼翼的来到柴房,她从柴堆里找出一把生锈的斧子,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笑容。
结束了,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救赎?
去他妈的救赎吧!
说要救赎她的人,是推她进深渊的人,这个世界她还能相信谁?
她的仇,她的恨,她自己来报。
她再一次仰望漫天繁星,嘴角微微上扬,老天,收回我,可好?
这一刻的笑清新淡雅,无波无澜。
然低垂下头颅时,眼底氤氲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如果换成以前,她会恨苏筱,恨她坏了她和许知青的好事。
然而临了,她却对她没有恨,只有一丝不甘心。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如天上的皎月一般,高高悬挂在她的心间,确实如苏筱说的,她配不上他。
那就让皎月永悬高空,她堕入无边炼狱吧!
寂静的夜,只有虫鸟而然的蝉鸣声嘻嘻索索的传来,整个村庄笼罩在黑暗中。
黄平夏拿着斧子,夜色下,轻轻的打开陈麻子的屋门,对着月光回眸,咧嘴一笑,随着‘嘭’的一声磕门声。
紧接着,屋内传来凄厉的喊叫声,“你个疯婆娘,找死?啊……疼死老子了……”
黄平夏第一斧子砍在陈麻子的脑门上,由于紧张,砍偏了,没死,倒让他骂骂咧咧起来。
平时打骂产生的惧意仿佛刻在骨子里一般,听到陈麻子的声音,黄平夏下意识的颤抖,可很快恨意占据了上风。
她闭着眼睛一顿乱砍,直到陈麻子再也不出一丝声响,她才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床上的男子,早已变成一滩烂泥,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她望着那滩肉泥,无声的笑了。
擦了擦脸上的血水,转身,脚步坚定的朝着陈老太的屋子走去。
一斧头砍在老婆子的脖颈上,用力过猛,斧头卡在喉咙和头颅之间,她狠般的抽动着,来回劈砍着,直到精疲力尽。
她一身衣服被鲜血浸湿了,拖着斧子来到院中,一把火点燃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