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前两日便已告知过自己,今日他不在宫内,可以不来当值。
但盛九策始终记得要尽忠职守,所以还是来了。
盛星词此时已经坐上马车,带着青黛蓝釉在去往建国寺的路上。
有几个王府的侍卫在一旁保护。
暗中监视盛星词的人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机会。
就在马车即将到达山脚下的时候,盛星词心中陡然感受到些许的不安。
她刚让青黛和蓝釉两人往自己这边靠近点,下一秒车厢内就射进了一支利箭。
盛星词立刻原地趴好,她在现代虽然有点战斗力,但到了古代,估计就是个渣渣。
马车外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盛星词希望王府的侍卫能给力点,别这么快就交代了。
但她显然高估了侍卫的战力。
很快就有人突破侍卫的防守,掀开车帘持刀砍了进来。
盛星词刚要动用袖箭,下一秒就看见一向安静的青黛蓝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将对方割喉了。
盛星词:
!!!
好厉害!
她差点就忘记这两人从小习武来着。
两人守在马车门口,转过头来对盛星词说:“小姐别怕。”
马车外的打斗声渐渐小了起来,盛星词掀开帘子,想看看外面的局势。
只见王府的侍卫和几个穿着普通的男子躺了一地。
盛星词看了看,她都不认识。
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此时不远处,一辆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马车驶来,车厢是淡青色,上面挂着一个香袋。
赶马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富态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淡灰色的外袍。
德安看着不远处流了一地的血,受伤的人躺了一地,身后是一个富丽的马车,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守在车厢前。
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是安王府的马车。
只是不知道坐在马车内的,是哪位女眷。
德安朝向车厢内,恭敬开口:
“陛下,前方安王府的家眷遇袭,现已无碍。”
褚北珩坐在车厢内,面无表情的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沉闷和困倦无力,这样酷刑一般的感觉,他几乎日日遭受。
近一年,这些症状越地严重。
嗜睡,迟钝,情绪失控,心脏顿痛,身体虚弱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他也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褚北珩不得不隐瞒这些症状,即使是日日跟在他身边的德安,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十分糟糕了。
因为大昭国的皇帝,不能有弱点。
他一直知道,大金和辽国一直对大昭虎视眈眈,若是知道他身体有恙,这两个国家说不定即日就会举兵侵犯。
褚北珩还想在他生命最后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国家,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之后才能安然赴死。
身体的苦痛固然使他日日遭受折磨,但身上背负的责任却更为重要。
褚北珩沙哑的声音传出车厢外:
“既然无事,便不要管了,走吧。”
“是。”
德安驾着马车继续向前。
心中却满是心痛。
陛下是如此的圣明,为何就生了这样的病呢!
盛星词看了那辆马车一眼就要收回视线,下一秒却见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忽然翻身而起,举起大刀朝她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