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轩辕沐风又包下整间有凤来仪寻欢作乐。若清浅尚未回凤都,羽寒带领众人小心伺候,唯恐怠慢了轩辕沐风这位新帝的宠臣。
可是羽寒心里没有一刻不记挂天骄的安危,当他听轩辕沐风与凌陌晓说起天骄已经被下狱时,手里的酒杯一抖,整杯酒不偏不倚全洒在了身侧凌陌晓的衣襟上。
凌陌晓尚未说什么,轩辕沐风已经起身一巴掌煽去,将羽寒打倒在地。
羽寒捂着红肿的脸颊,尚不敢擦拭嘴角渗出的血迹,便匆匆跪在轩辕沐风脚下磕头。“大将军,纪小姐是冤枉的她绝对不会干出谋反的恶行,还请大将军您明察”
“你说什么你跟纪天骄是什么关系,竟敢当着本将军的面替她求情”轩辕沐风有些怒不可遏拎起羽寒的衣领,羽寒吓得浑身哆嗦,却仍然在结结巴巴的说“纪、纪小姐是好人,奴、奴家求大将军饶、饶了她,奴、奴家愿意为大、大将军做任何事”
“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破烂货,也配在本将军面前讲条件”轩辕沐风泄似的一脚踹在羽寒肚子上,羽寒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浑身不停地颤抖。
轩辕沐风犹不解恨,凌陌晓见她还要动手忙劝阻道“将军何苦与这青楼小倌一般见识,依我看他对纪天骄有情。你瞧他那眼神儿,方才咱们说纪天骄被抓他就像自个儿被下了狱似的。”
“哼如今纪天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都巴不得同她撇清关系,却有这等不知死活的还要往上倒贴,真不明白纪天骄有什么好”轩辕沐风重新坐下,其余的小倌方才因为这变故都害怕地退避一旁,如今又怯怯地回来陪酒。
轩辕沐风左搂右抱,羽寒依旧跪在地上,轩辕沐风不话他连动也不敢动。
凌陌晓似对羽寒有浓厚的兴趣,“听说纪天骄新婚之夜就是留宿在有凤来仪,你伺候的吗”
“回、回大人,纪、纪小姐酒醉不醒,奴家只是负责照料而已。”
“哦,就那么简单”凌陌晓不怀好意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辆的银票丢在桌子上对其他陪酒的小倌说道“那晚的事你们谁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能叫大人我高兴的话这银票就归他了。”
小倌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言语。
轩辕沐风啪的一拍桌子吼着,“叫你们说就说别别扭扭的,是不是打算本将军把你们都带回去一个个严刑拷问呀”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倌们听了这话都吓得面如死灰。其中有个平日就妒忌羽寒的小倌支支吾吾开了口,“奴家也是听伺候羽寒的小侍说的,那晚纪小姐,哦,不,是纪天骄喝醉了酒吐了满身,羽寒命人给她洗澡,可后来是羽寒自己进房里把其他人都支开,再然后屋子里就传出来些响动”
“传出来什么响动”凌陌晓故作好奇。
那小倌低下头脸颊竟微微泛红,“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哥儿常伺候恩客们出的响动呗”
“哈哈哈哈”听了这话,轩辕沐风与凌陌晓都笑作一团。轩辕沐风瞟着羽寒充满了轻蔑与鄙夷,“原来你这个贱人还不是一般的下贱。”
“大将军,奴家求求您,求求您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纪小姐,求求您了”根本无暇顾及内心遭受的羞辱,羽寒此刻不停的磕头只巴望这秘密万不要叫天骄知晓才好。
凌陌晓同轩辕沐风干了一杯,“将军还记不记得皇上早朝的时候是怎么吩咐大理寺的”
“记得说起来气死个人皇上偏袒纪天骄,竟然不准大理寺用刑审讯”轩辕沐风撇着嘴,啪的一声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凌陌晓示意她稍安勿躁,“有时候,身体遭受的刑罚并非最可怕的。想要一个人屈服,就要最大限度摧毁她的精神。将军,纪天骄胆敢和您抢邱家小公子,这个仇您还打算报吗”
“报当然报只可惜皇上圣旨比天大,要不本将军早就去大理寺狠狠教训纪天骄一顿了。”
“将军,谁说不用刑就不能教训纪天骄您只要把这个羽寒带上,凌某保管您今晚能看一出好戏”
死牢里阴森寒冷,天骄靠在墙角的草垛上,手脚都佩戴了沉重的镣铐。
由于凤霆筠的旨意以及岑羡知的反复命令,自她被送进死牢,狱卒们只是例行公事,并未对她进行刑讯和刻意虐待。
天骄心乱如麻。这地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只不过上次她是囚笼外面那个,如今不过短短几月,却恶梦成真,做了笼中困兽。
起先在大殿受到的刺激渐渐平复。天骄细细回想往事,一步步一幕幕皆被人引入迷局,环环相扣,令自己有口难辩。原来逍遥无垢才是真正的天家贵胄,那么陷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那布满字迹的信纸怎么会忽然之间变成白纸苏垠雪中箭之前口口声声说有人要加害她,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么苏垠雪到底事先又知不知情自己的三哥纪明宣出于何种目的陷害自己,仅仅是为了报复不成
牢门当啷一声,有个人影走进牢房。
天骄抬眼,下一刻她忽然挣扎起身扑了上去,大喊道“你这个奸贼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凌陌晓轻巧地闪身避开。天骄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住势头,反被脚下的重镣绊倒狠狠摔了一跤。凌陌晓用一种可怜讥讽的眼神打量天骄,“啧啧,原来高高在上的侯门千斤如今沦落成为谋反的死囚,人生真是瞬息万变哪”
天骄紧紧攥着拳头,“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只是我不明白,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害我为什么要害纪家”
“你凭什么说我害了你你有凭据吗”凌陌晓很有恃无恐。
天骄手指凌陌晓怒斥道“你假扮了皇太女两年,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