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聲道:「薛嬤嬤,你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嗎?」
雲丞淮心裡輕哼一聲,她絕對不會讓人阻擋自己的求生計劃的。
先不說前身得罪了太多人的,其中還包括自己的母皇,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還是沈流年。
沈流年的離開是她被囚禁的理由,十年後,沈流年還會餓死她。
生殺大權都在沈流年的手裡,別人欺負沈流年,就是在欺負她。
她會讓別人欺負自己嗎?當然不會。
剛好趁此機會,整頓一下楚湘王府上下。
「殿下,老奴不敢。」薛嬤嬤作威作福慣了,沒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雲丞淮一發火,薛嬤嬤就怕了。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奶娘而已,皇家的女兒,不缺奶娘,出生起身邊的奶娘就有三個,她只是不一樣在,自己是先皇后身邊的老人,王上敬的從來都不是她,是看在先皇后的份上,給了她幾分薄面,長此以往,叫她以為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了。
實際上,她不過就是一個下人。
若是雲丞淮不發火,薛嬤嬤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還沒能找清楚自己的位置呢。
雲丞淮自然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她緩緩的坐到羅漢床上,倚在上面,眼神幽幽的從那些跪下的婢女臉上掠過。
沉默了半響,眼看房裡的氣氛越來越僵,她不冷不淡道:「薛嬤嬤不敬王妃,以下犯上,即日起禁止進入王府,其女蘭屏,送回家中。」
薛嬤嬤忙磕頭求情道:「這是老奴的錯,與屏兒無關啊。」
蘭屏原本是跪著的,聽到她的話,忙把頭磕在地上哭訴,「殿下,求您不要趕屏兒走。」
「安遠。」雲丞淮沒有要跟她們多言的意思,直接叫人進來。
安遠是她的侍衛長,鎮國公府那邊安排過來的人,能完全的信任。
安遠一襲黑色飛魚服,快步走進來,「諾。」
無論在任何時候,安遠跟她的距離,永遠不會過她的聲音範圍。
「趕走。」
雲丞淮毫不留情,要想整治王府,就要先從她的身邊開始。
她身邊的婢女太多了,背後的主人更不會少。
至於侍衛不一樣,那是她的親衛隊,一共三十六人,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當年老鎮國公為前身挑選的,說是死士也不為過。
其實這是雲丞淮現代人的思想,在所有人看來,她已經手下留情了,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奴僕的生死,僅是上位者的一句話,大多數人處理奴僕,一般是打板子流放,留一條命扔到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