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悦:爸一个小时内换了五套衣服,还要妈和我们每个人都评价一下,我们都觉得第五套很好,但是爸非说人家衣服做得不好,显胖,他好像打算把二十套衣服都换一遍,可我们还没吃晚饭……
柳木木已经能够从董悦的字里行间中读出她的茫然与崩溃。
要说这件事,多少和她有点关系。
她和燕修在一起这么久,他们的关系在各自的家庭里早就不是秘密,上周燕修和她说,他父母想要来庆城拜访董家,柳木木没什么一件,于是转头告诉了老董。
当时老董很镇定地把见面日期定在了这周末,谁知道这才周五,他就开始挑见面穿的衣服了。
他是准备“艳压”燕修他爸吗?
柳木木:我今晚不回家,让爸爸接受现实吧,他
的肚子注定无解,没救了。
回完信息,她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换个地址。”
她并不想回家看老董的西装秀,看来今晚也不宜回家,还是去燕修那里算了,反正他不在家。
过了大概十分钟,董悦的信息才再度发过来。
董悦:爸妈正在吵架,因为妈说他身材不好,他说妈肤浅。他们现在已经吵到十年前爸的前前前任秘书勾引他的事了。
董悦:妈很生气,决定等你回来就开家庭会议,把爸从户口本里开除……我们已经同意了,妈把我们每月零花钱提了五千。
董悦:他们还在吵,我和董奇出去吃饭了。
柳木木淡定转了五百块钱过去,很快就要入手五千块,这点小钱她还是很舍得的。
柳木木:请你们吃饭,多吃点,晚点再回去。
柳木木先在燕修家楼下买了一包零食才上去,开门后意外地发现门口摆着一双鞋。
她穿上自己的小兔子拖鞋,快步走进客厅,本该在外地出差的燕修正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手背挡在眼睛上,正在睡觉。
柳木木悄声走过去,将手里的零食放到茶几上,同时看见茶几上摆着的东西,有一个精致的礼盒,旁边还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她正好奇地往那边看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她就坐到了沙发上,贴上了熟悉又灼热的胸膛。
燕修的气息从颈侧传来:“
怎么没回家?”
“我爸在家里折腾,今天晚上不想看见他。”
柳木木顺着他的力道倒了下来,躺到了沙发上,燕修半压在她身上,在她唇上辗转厮磨。
柳木木的手从他的颈侧慢慢往上摸索,手感不太好,有点扎人。
她唇微张,声音立即被吞噬,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抱怨的声音:“你又不刮胡子。”
燕修怕压到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才解释:“早上三点半被叫回京市,没来得及刮。”
柳木木知道他这次是去北方处理燕家的事,怎么突然回了京市?
“是京市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嗯,齐不言死了。”
她惊讶地半撑起身,问燕修:“怎么死的?”
燕修语气淡淡:“特殊监狱医务室的检测仪器突然爆炸,碎片扎透了她的心脏。除了她之外,还死了一名特案局下属研究所的所长,重伤了两名研究员,以及照顾她的护士。”
柳木木有些震惊,随即感觉到不对:“齐不言应该很清楚使用神照会发生什么事,她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一开始不知道,第一次使用神照出现意外后,也会有所猜测。况且,齐不言对命数的研究,比她深得多,不会不知道大凶命格对自身的影响。
燕修轻轻拍拍她的背:“大概是不想活了,顺手把研究邪具的人一起带走。”
齐不言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去死。
这一年来,
总部为了研究人皮书下了大功夫,一开始有齐不言的配合,得到了一些成果,不过这半年多以来,他们的研究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齐不言给了他们甜头,但也只有一点而已。就如燕修一开始的推测一样,她失败了,当然不可能让别人成功。
研究所那边大概想要从齐不言口中再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所长亲自带人过去询问,结果死在了监狱里。
这件事影响十分恶劣,现在特案局各处在互相推卸责任,动用关系给齐不言续命的特案局现任局长恐怕要接受调查。
燕修曾经让他父亲转告过这位局长,齐不言使用神照后会出现反噬,最好不要随意让人接近她,以防被误伤。
这位局长倒是从来不去接触齐不言,但他却把这个消息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或许是因为一旦说出去,齐不言的□□等级必然要提到最高,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愿意继续为他们提供便利。
但是现在出了人命,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