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家被人包围的事情很快传开。
不久乡中三老、有秩、游徼全都到了。
“你们不要声张,乡中秩序平常处置便可。”
“唯!”
三人很激动。
看门的竟是个彻侯!
那里面几人!
他们不敢想了。
有秩、游徼来人快离开,他们要通知各个亭口,全乡戒严。
三老一人恭敬立在门外,心中喜悦之意不可言表。
“你们这可有名叫黑夫的士卒?”
三老思忖了一下,然后应道:“是有此人,不过已经死了四五年了,连同他的二兄惊一起死在了昌平君乱的战场上。您为何有此问?”
王贲暗自叹息,然后说道:“他兄长衷还在吗?”
三老十分诧异,高高在上的彻侯对一个小小士卒如此了解,太不正常了!
还是个死去的士卒,这就有点诡异了。
“衷还在,现在是郡里的刑狱吏。”
王贲点了点头,吩咐道:“命人将其叫来,我家主人要见他,让其务必带来黑夫和惊的家书。”
三老顿时心惊,里面之人要见衷!为何要带家书?
“吾这就去安排!”
三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快步离去。
“如何?”
赵亥看向王贲,淡淡询问了一句。
“都死了。”
王贲淡淡回答。
不知怎得,心中莫名有些悲伤。
他想起了征战四方的父亲,打算回去之后跟他讲讲这件事情。
然后他便看到前不久出去的恢带着一名男子和妇人快步往这边而来。
“两位上吏,这是我大兄获和我母亲。”
赵亥看向战战兢兢的三人,笑了笑,“你们无需多虑,当作普通客人接待便可。”
“妇人粗鄙,家居简陋,万望诸位上吏不要见怪才是。”
“主人家不必自谦,我家主人对喜很看重,一点小事不会在意。”
妇人整理了一下衣物,进了院门,便看到自家闺女被一个长胡须的老者抱着,嬉笑不已。
自己的弟弟冬则在书房外傻站着,手足无措。
书房门槛上还坐着个面容矍铄的老人拿着竹简观看,像是很入迷。
“哟,女主人来了,再不来这小女娃可要随老夫走了。”
隗状见到妇人,笑着打趣了一句,让原本紧张的三人,神情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