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维和路25号铜厂小区。
女人回到了住所,她的内心重新燃起一团火焰,仿佛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在24岁临近生日的前一个晚上,她变了,眼神透着冷意,就连姐姐看到她第一眼只觉得心中一颤。
“贱人,让你去找你姐夫,好好伺候好那几位领导,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你姐夫人呢?”
简陋的客厅,姐姐从沙发上站起身,将原本放在饭桌上的三菜一汤小心翼翼的用小碗合上。
女人嘴角上扬,缓缓关上门。
“哑巴了?问你话呢,你个死贱货。”姐姐气势汹汹走过来,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感涌上心头。
她在干呕,不久前怀了张老三的种,那件织了一半的毛衣是为孩子准备的,他们私下商量过,等还完赌债,有了两百万存款,就逃到北方,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享晚年。
至于这个妹妹,她知道的太多了,到那时便把她送到乡下,强迫她嫁给当地地痞刘胜,有刘胜折磨她,借她一百个胆儿也不敢胡说一通,以后和刘胜只要有了孩子,她的心能收一收,好好做她的刘太太。
也算是对得起父母临终前的嘱托,给妹妹找个好人家。
姐姐的脸色泛白,双手杵在洗手台上孕吐许久终于舒畅不少,她抬起头,看着那面镜子,只见女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头发蓬松,手上、脸上带着伤。
姐姐给了她一记耳光:“贱人,你要吓死我啊。”
女人抚摸着脸没有喊疼,姐姐这时才注意到女人的手臂上以及破烂的工作装上全是泥。
姐姐打湿毛巾,拧干后铺在脸上擦了擦,脖子周围擦了一遍。
她又问:“你姐夫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女人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或许回不来了吧。”
砰——
屋内的镜子碎了一地,姐姐恐惧地嚎叫声惊现数十秒后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
次日凌晨六点半。
祁同伟被警车的鸣笛声给吵醒,一辆接一辆,应该是封锁了附近。
“谁啊这是?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觉犯什么事儿?”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艰难起身洗了一个冷水脸,困意席卷而去。
此时的时间是六点四十,他只觉得肚子咕噜叫,打算到楼下吃一份肠粉外加两个茶叶蛋。
祁同伟打开门的那一刻吓了一跳,那个女人竟坐在那等着她,她换了一身妆容,穿着一条十分洋气的黄色连体裙,披着长发,看上去比之前火车上见到那时柔弱许多。
“我可以进去吗?”女人双手抱在膝盖上,目光柔和。
祁同伟顿了顿,说:“进来说吧。”
祁同伟给她一瓶水,坐在木椅上看着她,她喝水的样子好可爱,鼻梁左侧有一颗痣,精神状态比昨天好的多,应该是来之前又吸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祁同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