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尧空洞的眼神定焦在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说:“我想开,但没澳城的驾照。”
驴唇不对马嘴。
还记得第一次坐上金愿的那辆黑车,沉闷的颜色和样貌,苏哲尧怎么都想不通金愿会喜欢那样的车。
他以为她只喜欢豪车。
那种情况下,就算她是要开徐岑安那辆白色库里南,徐岑安都愿意割爱给她,可她偏偏要低调。
养伤之余,不但学了些粤语,文了身,还学会了开车。
从前在沪城的时候,金愿问过他为什么喜欢自己开车,而不像路易林那样请个司机,他回答:“我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时金愿问他:“要是我会开车,给你当司机你信得过吗?”
苏哲尧是那种坐飞机都不会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的人,可他却能在金愿勉强及格的车技中睡着,并且心无挂碍。
回想起来,好像在澳城的时候,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才是他睡眠最好的一段时间。
他没有再做过噩梦,他只有一个无法实现的美梦。
离静语山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哲尧下了车,他站在屋后看了眼那扇没亮灯的窗户,徒手爬上去比当初翻窗逃走要困难得多。
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好在卧室窗户开着。
苏哲尧当日穿浅蓝色衬衫和米色西裤,外罩一件薄针织外套,虽然多余,但在飞机上的时候能省去让空姐为他拿毯子的环节。
这两年,他仿佛真的完完全全做到了对女人不感兴趣,又回到最初那副漠然的样子。
来不及整理裤腿上因攀爬留下的污渍,苏哲尧开了卧室的灯,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金愿不在。
苏哲尧去拨打赵明熙的手机,铃声在另一间房内响起,他匆匆去敲客房的门,在看到来开门的金愿的一瞬间,将人用力按进怀里。
先是一个好长好长的吻。
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根本不让人有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金愿想推开他说这屋里还有人,可狮子一样的男人只顾着去褪她身上的衣物,那吻从嘴唇一路下行,整个人被他推着贴在墙上,站都站不住。
苏哲尧将她两条腿拾起,挂在自己身上,用最短的时间让她做最难的准备。
赵明熙连忙闭上眼睛缩进被子里,在心底暗下决心天一亮她就赶紧滚蛋回沪城去。
金愿意识朦胧间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人,急忙推着苏哲尧换地方,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抱着她一步一颠地辗转回主卧,路上凶狠的那几十下,仿佛要带她和自己同归于尽。
金愿躺卧在卧室毛茸茸的地毯上,扭转头去亲吻苏哲尧拧着眉毛压抑着的一张脸,他这样急不可耐的抵死纠缠让金愿有些恐慌,虽然从前他也有这样疯狂的时候,可都不及这回这样的猛烈。
“到底怎么了?”金愿转身换了个姿势,双腿蛇一样缠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