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家里出了点事,麻烦你给帮忙去趟肥皂厂!”凌槐绿塞给三蹦子师傅五块钱,将人给打走了,又转身回去盯着。
她得算好时间,万一王全贵是个不中用的,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她得帮忙助兴啊。
她四下扫了一眼见没人,飞快爬上王全贵家外面的榆树,随后进入空间消失不见,观察着院里两人动静。
两人进了屋里,反倒没那么猴急。
赵秀华系上围裙就去炒菜,王全贵则是取出一瓶二锅头,抓了一碟花生米出来。
菜很快上了桌,两人倒酒吃了起来。
王全贵几杯酒下肚,人就有些醉意了:“秀华,你是晓得的,我打你读书那会儿,我。。。。我就相中你了,要不,你跟凌文海那老东西离婚,跟哥算了!”
赵秀华没怎么醉,一把拍开他的手:“说啥呢,儿女都那么大了,离婚?我工作不要了!”
王全贵搂着她满口酒气道:“秀华妹子,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我咋会!”
“你有,你看不起我干个体的,工作没凌文海体面!”
“没有,你喝多了!”
“没喝多,我给你证明!”
趴在树上的凌槐绿视野开阔,透过那扇小窗,将里头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估摸着觉得,这会儿上班的上学的都走了,行事没个顾忌,那声儿一声比一声大。
凌槐绿在空间里,把酒精浇在棉花上,点燃用弹弓射了出去,刚好射中王全贵家准备的生火报纸。
报纸燃起顺着墙根点燃了盖白菜的毡布,烟雾逐渐弥漫,里头的人还一无所觉。
“着火了!”凌槐绿尖着嗓门喊了两声,又赶紧躲进了空间里。
“你有空帮忙留意一下,看看是谁要跟他们过不去!”
李卫平愕然,裴观臣一向不喜管闲事,这次怎么。。。。。。
“好!”
凌槐绿穿着盘扣青花夹衣,口罩头巾裹严实,依然塞了个小枕头在肚子里,一副身怀六甲的模样,出现在了南溪街。
她才走到南溪街,就意外遇上了赵秀华,身边还带着凌玉娇。
“娇娇,你听妈说,你王叔店里买衣服,一个月工资给你三十块,还管中午一顿饭,这条件挺好的!”
凌槐绿瞧着两人在南溪街街口一个流动馄饨摊上吃饭,也跟着坐了下来。
老板娘问:“大姐,你吃点啥?”
凌槐绿操着隔壁蓉仙市的口音:“我要一个小碗馄饨!”
赵秀华也没留意到身后人,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凌玉娇:“娇娇,早上9点上班,下午7点下班,干干净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这工作哪儿不好了?”
凌玉娇把筷子一拍:“哪儿好了?从早上到晚上,一天要上1o个小时的班,点头哈腰给人当孙子一样,累死累活一个月才3o块。
凌槐绿啥也不干,裴局长一个月给她8o块,海城那头,还会给她贴补,她一个月少说也有一百块,她跟那个瘫子就是一个月吃一头猪,也吃不了那么多钱!
我上次瞧见她,长胖了也白了,衣服也和从前穿的不一样了。
妈,她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乡下丫头,凭啥比我一个高中生还过得好?”
上次见到凌槐绿,她就忍不住一阵嫉妒,才会想着收拾她,没想到,被那小贱人给逃脱了不说,还害得她跟宋玉娟关系也不大好。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那钱,就是她放进凌槐绿口袋里的,咋就不见了?
凌槐绿没想到,凌玉娇对她的怨念,居然这么大。
“娇娇!”赵秀华苦口婆心劝道:“她那钱再多又咋样,裴正昌儿子都四岁了,他妈也生了个闺女,眼下两口子还念着儿子,等小的长大了,读书工作结婚哪样不得花钱,后头娶的就会不乐意。
你等着看,那会儿裴正昌那钱还能这么爽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