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流苏阿姨他不要冰山姨父,不要啊!
好吧,事实证明,一护在这种教导下,已经完全走崩坏路线了。
“一护。”自己养大的孩子,随便看一眼就知道在哪里没安什么好心眼,流苏生怕过会儿这倒霉孩子把吐糟说出来,定了心想把他支一边去,“你看你身后十米处公用躺椅那块儿凉快不?”
言外之意,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一护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到那里,却仍然把目光投到这里。
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流苏阿姨的灵压比那个满脸清高的家伙强大多了,这一点从流苏阿姨毫不费力地用手指就抵住了那人的刀就看得出来。
这个人啊,真是不露相则以,然则一鸣惊人。
流苏阿姨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更让人无语的是自己还完全没有察觉,究竟是我太迟钝还是人家掩饰得太好?一护同学挠挠头,虽说自己平时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可是还是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大,毕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迟钝是吧……
现在他们的距离有十米左右,一护虽然看是能看到,他们说话却听不太清楚,他只是习惯性地自言自语:“他们在说什么啊?”
“魔姬大人说,要做个交易。”身旁突然传出这个声音。
如果你在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有人回答,你会怎么办?如果你会跳起来,那么恭喜你,你做出了和一护一样的选择。
一护诧异地看了看刚才声源的位置,空空如也,难免打了个寒战——难道是幻觉?不对,他从来没有幻听过。
那么……
他四处搜寻起那个人,看到流苏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橘色长发飘逸的挺拔男子,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男子的侧脸,然而虽然只有侧脸,那绝色的面容还是让一护暗暗吃惊。
不对,这男的是干啥的,不会是……抢亲的?!
和谁抢?废话,当然是和那冰山,流苏阿姨男人缘原来这么好啊!
一护揣度着那狗血的言情片段,十分期待地看着这俩男人准备怎么打。
只见他们之间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冰山的刀便化为樱花四散,这满天的樱花绝对不是用来欣赏的,这点就算一护现在比较废柴也看得出来。
可是流苏和那个橘色长发的帅哥却动也没动。只是帅哥附在流苏阿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也不见双方有什么动作,一护只能看到漫天粉红中突然跃起一抹夺目的血色。
他再揉了揉眼睛,可以确定那男人手上没刀,可是他分明看到冰山的右手已经滴下了鲜血——怎么回事?
一护愣愣地瞅着这一切,最后看到的是那两个一开始要带走露琪亚的家伙就这样带走了她,那扇看不清对面的门打开又关闭。
瞬间,他的心,凉了半截……
“流苏阿姨,为什么……”话刚刚说了一半,他的颈后一麻,突然间失去了知觉,而他的身体被那个橘发男子接住,这人他绝对没见过,可是一护最后的感觉竟然是……好熟悉……
月光,在恢复了一片静谧的公园中,还是那般寒凉。
仿佛根本没发生刚才的一切。
一心的做法没有错,他那一刀并没伤及要害,却让白哉他们知道继续打下去没有胜算,接受了他们的条件——放过一护,露琪亚可以带走。
可是明明知道那一刀不是要害,也不深,而且只有让白哉顺利带走露琪亚自己的计划才可能实施,一想到白哉被砍了一刀,流苏……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想到这里,她心中莫名一阵凄楚,血色的眼眸中,血红色出现了些许摇曳,伴随着她闭目的动作,阻拦了黑崎一心打算继续观摩的视线。
被发现后,某帅哥为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喂,魔姬大人,我很留情了。”天都知道他真的真的没有给那小子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只是……咳,稍微露了一手,凸显了他们的实力差距而已……
“我知道。”流苏的声音有些奇怪,可是,还是伤了他家白哉对不对,而且白哉那么高傲的人,在副队面前这么丢脸,一定很不好受。
一心的目光骤然锐利,虽然有着一层面具,仍然听得出他家魔姬大人又要开始小女生化,心里觉得好笑,脚底抹油便要开溜。
哎呀哎呀,看看,多亏自己来得及时,要不没准魔姬大人要帮哪边呢!
一护这小子竟然还敢把期望寄托在魔姬大人身上,只怕倒时候被人杀了都不知道谁操的刀。
“他娘的。”撇了撇嘴,流苏冲着一心的背影骂。别给她机会,要不……要不她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她挥手打开了穿界门,换回了平时的装束,快步向朽木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说好不虐的,于是这章我是写了删写了删,一共反复两三次,终于弄成这个样子……
于是,我没虐,就算虐也不会这么早虐……
传说中的十一章
“呼,终于赶回来了……”
连滚带爬地翻过朽木家的围墙,可把流苏累得够呛,这五厘米高的高跟鞋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她是炼血魔姬,瞬步回来也去了半条命——他妈的,下次老娘说啥也不穿高跟鞋玩风流了!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脚腕,流苏索性把鞋一甩,反正朽木家的地够干净,她现在多一秒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脚了。
不过没有了高跟鞋,流苏的身高仿佛一瞬间矮了不少,这倒让她有些不太适应,即便在鞋的衬托下也显得娇小的女孩子此时便更出落得小巧玲珑,她坐在她与白哉的房间所正对的木质台阶的顶端,要伸直腿才够得到最下面得一节。
流苏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突然苦涩地笑了笑,自己这个样子,任谁也联想不到炼血魔姬吧,为什么从前都没有注意到呢?
大概……从前的我也不会花心思来想这些无聊的东西吧!
尸魂界的夜空,天上的星子散乱而奢华地铺陈着,星连成线,线慢慢在眼中氤氲成夺目的一片,她本打算安静地坐在台阶上等白哉,可是不知过了多久,她就开始困了,只是仍然不想回房间去睡,她还想看看白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处理一下伤口,对了,他好像没吃晚饭的说,要不她给他准备些夜宵去?
流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终于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现在厨师们都下班了吧,她这双手只能握刀杀人,却从没做过菜,再加上自己又没有味觉,她做的东西,能吃吗?
每次嚼着不明味道的朽木家餐点,她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食物放入口腔中如同在嚼着质地不同的塑料,她本来也不需要吃这些东西。于是,白哉的口味渐渐也就是她的口味,他们在一起吃很辣很辣的东西,白哉似乎是和绯真在一起时把嘴巴都淡出来了,所以现在对辣味的嗜好便比之前更甚。想想他们夫妻俩一起面无表情地吃那些常人看起来奇辣无比的菜肴,这是多么古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