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笑了,嘴角上揚著。
她立刻收斂起笑容。
她怎麼會因為這樣愚蠢的人笑呢。
果然和傻子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自己也會變成一個傻子吧。
鄭戚有好幾次想要殺死肖傘。
最明顯的一次,就是在中學泳池中,她沒有忍住,將肖傘推到游泳池裡面,可惜她沒有死。
最近對肖傘的厭惡也越發的無法掩飾了。
不行。
鄭戚對自己說。
好不容易,終於讓沈凜看到了她,並且對她產生了愧疚。
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此時鄭戚的臉上,除了瘋狂,就是濃濃的算計。
如果肖傘看到這個時候的鄭戚,說不定會以為這個鄭戚只是某個和鄭戚長得有點像的人而已。
車子停到了車庫。
鄭戚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在車子上閉著眼睛,好一會,才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
明明才一個學期沒有回到這個家,她卻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
她真的很厭煩,裝成這樣溫柔懦弱的模樣。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做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終有一天,她會完全擺脫現在的生活的。
鄭戚從車子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深淵——她的家。
&1dquo;哎喲,這不是我們家大小姐回來了嗎?”余珊坐在沙發上,指甲刀輕輕的在指甲邊緣卡巴卡巴的修剪著,見到鄭戚進來門,乜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鄭戚沒有搭理她,徑直的往樓上走。
余珊站起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大紅色的,長裙剛剛到腳踝的上面,腳下踩著一雙有八厘米的恨天高,她的腰不堪一握,鄭戚的父親鄭權強最是喜歡了。
她扭著,每一次腳尖落地的時候,都要扭動一下胯部,&1dquo;這是上了大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當了市長了呢,回到家見了長輩,連個招呼都不打。”
鄭戚頓住了一下,又繼續往樓上走。
余珊在底下又陰陽怪氣的說了許多,鄭戚已經習慣了,並不搭理她,而是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
鄭戚坐在床沿邊緣,她的神情非常的平靜。
她的房間,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桌,桌子上擺放了一些她的課本。
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只是回到這個地方,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恨這樣懦弱無能的自己,明明在外面可以那樣偽裝,卻總是在這個地方輕易的能夠被傷害到,輕易的露出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