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黑色的長指甲撩起搭在肩上的長髮笑得嫵媚,「是啊,除了那個糟老頭,其他的都是我生前的好家人呢。」
家人這兩個字她咬得很重,跪在地上的幾個阿飄聽到她說話,麻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害怕。
蕭梧挑眉,目光再次打量起那一家子人。
那個老婆子和中年婦人面相刻薄,看著就很勢利,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狠角色。
那中年男人挺著一個大肚腩,倒三角眼,嘴角下垂,是個好吃懶做會家暴的狠角色。
至於那兩頭肥頭大耳的肥豬,沒什麼好說的,看他們這一大家子也不像有錢人的樣子,這都能把自己吃成一頭豬,可想而知他們究竟是什麼貨色。
反觀那個糟老頭子,看著家境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就是那一雙渾濁的老眼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色眯眯的眼神。
嘖,都做鬼了還不老實呢。
初步分析完這些人的外形,蕭梧大概也猜到大約是夙離生前受到了這些人的折磨,所以才會在死後化作了厲鬼回去,把他們全殺了。
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要不然夙離也不會在把他們殺死後留下他們?s?的鬼魂來折磨著玩。
看著這一大家子極品,蕭梧嘖嘖稱奇,「主人,真是辛苦你了,攤上這麼一大家子畜生不如的東西呢。」
「唔,都過去了。」夙離捂嘴偷笑,「你都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啊,這群畜生可囂張了,哈哈哈哈,他們還以為我會跟原來一樣任他們拿捏呢。」
蕭梧擺擺手,在一旁附和她,「哎呀,畜生都這樣的啦,畜生不聽話就得打,打上幾百頓就聽話了。」
夙離:「是呢,所以我就關了他們上百年,不開心了就把這群畜生放出來打。」
那個老婆子聽著她們一口一個畜生形容他們,面上扭曲了一陣,恨不得撲上來生吃了她們。
「大丫,你這個浪蹄子,殺祖母殺父殺母殺弟的賤貨,你不得好死。」
蕭梧和夙離對視一眼,「嘿,主人,這老虔婆竟然還敢罵你呢。」
「喲,今天終於肯說話了。」夙離憑空變出一根黑色的鞭子,她順手抽了他們幾鞭子,「平日裡不是挺倔的,嗯?」
那老太婆被抽倒在地,哀嚎了幾聲,惡狠狠道:「呸!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心疼那幾兩銀子,就該請那些人過來將你分屍碎魂!讓你連鬼也做不成!」
蕭梧聽著她的話,有些反胃,好歹是自己的親孫女,這得有多大仇恨才會想著將人分屍碎魂,讓人永世不得轉生。
反正被折磨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這個浪蹄子放他們去投胎,那個死老太婆直接放開了罵。
「浪蹄子賤貨,正經的女人誰沒事長那麼大的月匈,你就是下賤,在家勾引我兒子,在外勾搭村裡的鰥夫,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你就是個靠身體吃飯的下三濫賤貨。」
「白眼狼,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我們好心把你賣給牛員外,讓你去享清福,你倒好還記恨上我們了,死後還把我們全殺了。」
「我看你個小浪蹄子肯定是跟了牛員外之後耐不住寂寞偷偷跟別人鬼混,所以才被打死的,你活該。」
夙離被氣笑了,無論過了多少年,這群畜生還是能輕易的把她給氣到呢。
「死虔婆,你這個年紀剛好和老公狗配一對,你怎麼不把自己賣了換錢,把錢留給你那兩個乖孫娶媳婦。」
牛員外,也就是那個胖老頭也不敢抬頭了,哆哆嗦嗦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當年,大丫可是被他硬生生折磨死的,她死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有一半的頭皮都被他割掉了。
夙離發狠的抽打他十幾鞭子,鞭子打在他身上滋滋作響,疼得牛員外的鬼臉直接白了好幾個度。
「你再說一遍,當年你都做了些什麼!」
牛員外:「我,我拿刀割你的肉,拿烙鐵在你傷口處烙印子,用熱油灌你的耳朵,拔,拔了你的指甲,還割了你的頭皮……」
蕭梧光是聽著就覺得手腳冰涼,這一樁樁事,放到哪裡都是非常駭人聽聞的,這個老畜生簡直比邪修和作惡多端的修士還要心狠手辣。
有時候人心還真是比那些牛鬼蛇神可怕多了。
還有夙離那些所謂的家人,看著他們一個個尖酸刻薄賊眉鼠眼的樣子,恐怕夙離被賣之前沒少吃苦受罪。
老虔婆嘴角動了一下,嘴硬道:「那,那也是你活該!」
其餘的四個人麻木的臉鬆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反駁她的話,其實他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他們心裡還有一些底氣,大丫折磨了他們這麼多年也不殺他們,不就是放不下這血肉親情嗎?
只要他們挺住,總有一天大丫自己跪下來認錯,求他們原諒。
夙離臉色冰冷到了極致,這麼多年來,她不過就想他們讓親口認下自己犯下的錯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明明他們認錯之後她就會給他們一個解脫,讓他們灰飛煙滅的。
他們不會還真以為她不會對他們做些什麼吧?
蕭梧冷眼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並沒有勸夙離釋懷,而是支了幾個點子。
「主人,何必親自動手,累壞自己不說,還容易被氣到,既然這幾個畜生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那你就讓他們每天遭受一遍那些酷刑不就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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