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森冷逼人,馬彥被激得說不出話來。
這裡路段偏僻,不好再打車,路邊也沒有共享車輛。況且大晚上的寒風刺骨,梁玦就真的如此冷漠地把他丟在這裡?
但梁玦冰冷地丟了句話便回過頭去,留下一個不容商量的冷漠背影。車上的空氣驟然凝固,司機從後視鏡里尷尬地看著他,像是等著他下車才能完成下一個指令。
馬彥滿臉羞惱,重重地嘆了口氣,把車門關得震天響。
他今天為了好看,特意穿了件薄羊毛外套。這種厚度在南湖的冬夜根本無法禦寒,
一下車就被撲面而來的冷風刺得縮緊脖子。
而那輛車毫不猶豫地駛離了這個路口。
草。
兩公里的距離開車只要五分鐘,走路卻要半個小時。
透骨的冷空氣和路邊亂吠的狗都馬彥他氣急攻心,他憤憤地暗罵兩句。
罵完舒爽了,又找理由安慰自己。回來的時候梁玦畢竟讓他一起上車了,說明還是不拒絕他的靠近的。
至於剛才的意外,肯定是有什麼突發的狀況讓梁玦失去了理智。
他應該還有機會,反正有了這層親戚關係的加持,來日方長。
*
酒吧里。
尹焦加入以後,幾個人熱火朝天地又玩了好幾把。
或許是這種遊戲天生針對有故事的小情侶,好幾把矛頭都對準了尹焦和邵鈞堯。
兩人被灌了不少酒,徐硯嘉倒是輕鬆了下來,樂呵呵地看著兩人做一些令人嗷嗷大叫的大冒險。
「不玩了不玩了!」尹焦把最後一口酒灌進胃裡,辣得喉嚨疼,他對著紅毛喊道,「你不是要釣個老公回去嗎,怎麼還不去蹦迪?」
「對啊!臉貼著臉,肩膀摩擦著肩膀,荷爾蒙這不就來了?」旁邊有人挑著眉附和道。
此時舞台上最火的dj出場,全場的氣氛立馬燥到了的一個高度。酒氣、香水味、迷幻的鐳射燈、震耳欲聾的樂響,空氣里全是爆棚的荷爾蒙。
附近的人紛紛起身,要去加入這場狂歡。
花臂剛跨出卡座,轉頭問徐硯嘉:「學長,一起去?」
徐硯嘉有些醉了,手肘撐在桌上暈暈乎乎的,沒太聽清對方的話。
那人又湊到他的耳邊大吼了一聲:「學長,跟我們去蹦迪!蹦不蹦?」
渾濁的酒氣瞬間撲到他的臉頰和耳後,徐硯嘉條件反射地朝另一邊躲了躲。
有些難聞。
他其實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太緊密的肢體接觸,今晚突發奇想地破格來這裡也只是為了喝酒解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