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美味,但徐硯嘉沒什麼胃口,坐在沙發邊滿是歉意和擔憂地看著梁玦,把剛送進來的果盤挑了幾塊放在紙盤裡遞給梁玦。
梁玦喝酒不怎麼上臉,其他人的臉甚至脖子都漲的高原紅,梁玦的臉只比平時蒼白了些,身板還挺得直直的,保持著凌厲與淡漠,不太看得出醉意。
「頭疼嗎?」徐硯嘉貓著背,觀察著他的臉色。
梁玦泛泛眼睛,搖搖頭:「還好。」
顧鵬飛兩個大跨步坐過來,酒氣比梁玦身上的重許多,臉上被抹了奶油。
他看了眼梁玦,無情戳穿道:「等會酒精作用上來了估計就難受了。」
梁玦眼神幽深地白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行,你等會兒自己難受吧,反正我酒勁已經上來了。」顧鵬飛哽了一聲,站起身,跟徐硯嘉說道,「等會吃完蛋糕你們先回去,葛子好久沒見估計要等著多灌我幾杯,遲點兒丁文峰把我扛回來。」
丁文峰把蛋糕上的芒果摘去,挖了一勺送進嘴裡,剛圍過來就聽到顧鵬飛擅自安排:「你們一個個喝得醉鬼樣的,我來就負責給你們善後是吧?」
「照顧壽星是你的榮幸好不好?」顧鵬飛賤嗖嗖地懟他。
丁文峰「哼」了一聲,懶得跟醉鬼還嘴,轉頭看向徐硯嘉,和他稍微聊了幾句,等到司機師傅來接,便讓他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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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室內出來,夜晚山腳的風粗礪地刮著臉,梁玦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酒勁在此時洶湧地侵來了。
他穩住步子,儘量顯得正常的樣子上了車后座,徐硯嘉在旁邊市買了一小罐糖蜜,迅翻上了車坐在他旁邊。
司機大哥從後視鏡瞄了兩人一眼,嗅到些許酒氣。一個臉上泛著紅,一個一臉蒼白,從ktv里出來,肯定是喝醉了。
「先說好啊,如果吐了得加一百啊。」
徐硯嘉麻利道「行」,其他的不重要,他只盯著梁玦的臉色。
梁玦的酒勁終於攀上來了,他垂著頭,硬挺的眉擰起,下顎線因為緊咬著牙齒更加緊繃。
「很難受嗎?」徐硯嘉小心問道。
梁玦沒有抬眼,搖搖頭:「有一點兒,但你放心,我不會吐的。」
「不是。」徐硯嘉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上一句還在解釋,立馬就變了臉色,「難受也活該。」
梁玦暈乎乎地笑了下,仍然垂著頭:「太不領情了吧?」
「不是說好幫我分一半嗎?這酒這麼烈,居然把我支開就自己灌完了呢。」
徐硯嘉小聲嘟囔著,又感動又有些氣,還是怪自己又倒霉又菜。
「我酒量可比你好得多。」梁玦這才轉過頭費力地看著他,「對了,剛才人太多了我沒問你,他們罰你做什麼大冒險了?」
「你不知道嗎?」徐硯嘉微微訝然,「我還以為僵持在那的時候你問了旁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