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略帶害羞地想,龍暉的腿,筆直修長,充滿力量。尤其是在踢小混混的時候,真是一條好腿。
最初她還心驚膽戰的,生怕龍暉受傷,畢竟小混混人數眾多。
可當龍暉砍瓜切菜一樣暴打小混混的時候,白斐含的心裡,好像自動出現了輕鬆歡快的配樂。不得不承認,打小混混時的龍暉,帥極了,也性感極了。
龍暉,在一眾混混倒在地上的哼哼唧唧聲中,走到司機的駕駛位旁,打開車門。
司機也已經看呆了,在龍暉打開車門的一瞬間,下意識向後躲,剛剛這個男人打架的時候,像極了從地下走出的修羅,他被龍暉的氣場震懾到了。
意識到龍暉是不會打他之後,司機恢復如常,而且有點不好意思。
龍暉言簡意賅地說:「下來。」
司機不解:「幹什麼?」
現在小混混在地上倒了兩排,雨衣男子也被打的倒地不起,是開車離開這裡的好時機啊。
龍暉說:「他是不是打了你一拳?」
「啊,是啊。」司機點點頭。
「那你不打回來?」龍暉問。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龍暉是要他下去打雨衣男子一拳,報仇。
即使是在民風彪悍的龍城,也很少有龍暉這種江湖氣質的男人了。司機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然後才說道:「不了,他已經讓你打成這樣,我的仇也就報了。」
龍暉聞言,也不強迫,隨手把手中三菱軍刀一扔,轉身走到后座,開車門,上車。
白斐含以為他會再放幾句狠話,比如「下回別讓我再碰到你欺負人。」「服不服?」「以後還敢不敢了?」,諸如此類。
沒想到龍暉,再問完司機之後,便瀟瀟灑灑地開了車門上車。而且坐在后座上的他,已經完全隱去了打人時候恐怖的眼神。
好像他只是下車一趟,去買點東西,或者去處理一些小事,先在又回來了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斐含一定不會相信,坐在她身邊的,溫溫柔柔看著她的男人,剛剛以一挑十幾,經歷了一場群架,而且是贏的一方。
計程車開動,被打的小混混自動滾成兩排,不再敢攔著了,包括那位雨衣老大。
「害怕了?」車子開出小巷,龍暉問白斐含,溫溫柔柔的,一點都不像剛剛打人時的模樣。
開車的司機,因為心臟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所以放慢了車,也聽到了龍暉的問話,這時就自然而然地回答道:「能不害怕嗎?」
回答之後,車內寂靜。他這才想到,人家是問他女朋友呢,不好意思地說:「你們說,你們說。」
白斐含,看著龍暉又被雨水淋濕了的額頭,有一滴水珠正順著太陽穴緩緩而下。
她抬手,用手指輕輕地撫上那道水珠,給他擦去,小聲說:「我不怕。」
你帥極了,我不怕。前半句,因為有司機和另一個小女孩在場,白斐含沒有說出口。
如果是初見的時候,龍暉這樣打人,白斐含一定會害怕的,哪怕龍暉是為了救人。可是相處這麼久,白斐含已經對龍暉十分信任,這個當過兵的男人,只會給他百分百的安全感。
白斐含想起,龍暉特別愛穿馬丁靴,現在是夏季又加上旅行的緣故,他才換上運動鞋。這樣的一條好腿,只有馬丁靴才配得上。
白斐含向男人的腿部看了幾眼,計程車狹小,龍暉的大長腿只能像蹲著似的蜷著,白斐含看著都覺得心疼。
這樣的腿,應該用來干點別的事呀。白斐含只靠腦內幻想,就把自己想害羞了,耳朵紅紅的。
龍暉看出了小姑娘眼中的不同尋常,白斐含的眼神中,似乎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慾念。
龍暉想不出更精準的形容詞,但他可以肯定,這是第一次,小姑娘對她有這種眼神。這眼神讓他欣喜,原來她對他,也是有欲望的。
因為龍暉的目光太過熾烈,白斐含只好轉頭去看窗外。既是為了躲避龍暉的目光,更是為了平復心神,真是的,怎麼盡想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呢?
雨勢漸漸小了,但也沒停,白斐含看著的玻璃窗不像之前一片水霧,已經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了。
白斐含忽然說:「司機師傅,靠路邊停一下。」
司機本就開的極慢,聞言便靠了邊停下了。
龍暉順著白斐含的視線向外看,這裡正是他們遇到那隻小灰貓的街角。龍暉想,他可能知道小姑娘要幹什麼了。
不禁嘴角微微上揚,他喜歡她的的真心,一顆世間難尋的真心。
白斐含頂著小雨下了車,到路燈邊一看,小灰貓已經不見了。她之前餵貓,給小灰貓在旁邊留了貓罐頭和貓糧,此時也不見了。
一切都不見了,好像沒有小灰貓生活過的痕跡一樣。
白斐含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鎮定過來,雨下得這樣大,人都知道避雨,更何況一隻完全靠自己的流浪貓呢?它一定是避雨去了。
白斐含走到街邊店鋪,沿著一家一家店門前著,果然在第三家的窗下,看到了正在瑟瑟發抖的小灰貓。
白斐含彎腰抱起貓,貓的身體在她懷裡發抖,白斐含小聲說:「灰灰,別怕,我帶你回家。」
她抱著貓,走到計程車前,打開後車門,問司機:「我可以抱一隻貓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