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肅嘉陵這,讓白斐含為難了,送點什麼呢,送什麼都可能被他女朋友猜忌。但肅嘉陵有什麼東西從來沒忘記過她
虞夢楨說:「我看他那女朋友就是個醋罈子,你剛送過去,說不定就讓她扔了,或者給賣了。」
白斐含卻想起,高三那年被父母忘記的生日,肅嘉陵拿著一盒粉紅色的蛋糕,別彆扭扭地和她說生日快樂。
「還是買吧,買不買是我的事,怎麼處理是他們的事,和我無關。」白斐含說。
虞夢楨本來和肅嘉陵玩的也很好,但是因為上次她醉酒肅嘉陵不來開始,虞夢楨就對肅嘉陵老大意見,這回給他選禮物也不走心也不熱情,直接問她看中的那款香水有沒有男款,有就給他買一瓶。
她們最後到了一家打火機精品店,虞夢楨知道,白斐含對龐老師感情和對別人不一樣,賺了錢是不能忘記龐老師的。
店員給拿出了幾種款式,白斐含對比來對比去,認真選了起來。——之前給父母的款式類型,都是虞夢楨挑選的,她實在不知道父母喜歡什麼,只能挑那種大眾的,不出錯的。
到龐老師這,她很明確地知道龐老師最大的愛好就是吸菸,每天煙不離嘴,有時候上課菸癮上來了都得抽。雖然作為老師吸菸不大好,但搞藝術的,多半都有點不正常,吸菸已經幾乎算最正常的嗜好了。
「阿楨,你看看,這個小孩圖案的好看,還是這個黑龍圖案的好看?」白斐含左右手各拿一隻打火機,問。
虞夢楨看那兩隻打火機都不大,白斐含一手可以攥住大半,分別是金色和黑色,金色的上面雕了一個孩童,大大的胖胖的,很是可愛;黑色的上面飛龍纏身,麟甲都栩栩如生,散發著黑光,正應了那句「甲光向日金鱗開」。
虞夢楨說:「這還用選嘛?龐老師肯定喜歡金色那款。」
龐老師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童心不泯,喜歡一切和小孩有關的事物,他格外重視白斐含,也有白斐含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原因。
可是這麼喜歡小孩的龐老師,竟然至今沒有孩子,這是他和他妻子一直以來的遺憾。
「那就金色的。」白斐含這麼說著,眼睛卻看向右手那隻黑龍打火機。
「這隻給我包上,謝謝。」白斐含最終還是把兩隻都遞給店員,「這隻我也要,但不用包裝。」
虞夢楨狐疑地看向白斐含:「小白,不對啊,有情況啊,給誰買的?」
白斐含淡定無比:「誰也不給,我自己玩。」
虞夢楨知道白斐含在外面交了個朋友,自己喝醉那天好像就是他送回來的,再加上蘇樂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白斐含一夜不歸的壯舉,她越發覺得白斐含可能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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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本來打算和虞夢楨吃完晚餐後回學校,她晚上還有訓練。誰知剛剛走出飯店,便迎面撞見一個雞窩頭,雞窩頭還摟著個美女。
「小嫂……」裴鑫把話又咽了回去,變成,「白小姐,好巧啊,和朋友來吃飯啊?」
白斐含在見裴鑫的一瞬間就改了主意。——她手中把玩著打火機,龍鱗質感堅硬,她說:「裴鑫,你知道龍暉在哪嗎?」
這一周都見不到龍暉了,要下周周末才能見到,不過半個月而已,白斐含卻覺得太長了,長到剛剛過了三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見他。
她想,我才不是想見他呢,我是要把打火機送給他,不然他又該嘮叨著向我要禮物了。
第一次叫龍暉的名字,白斐含覺得,龍暉這兩個字念出來,和龍暉這個人很像,性感、神秘、強大。
「知道知道。白小姐你找暉哥啊,我帶你去。」
「不用,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去找他。」
裴鑫不好意思地笑笑:「白小姐,我帶你去吧,那地方你進不去。」
白斐含和裴鑫上車的時候,虞夢楨和白斐含說手機隨時聯繫,白斐含知道虞夢楨是擔心自己,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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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白斐含忽然對正在撥弄手機的裴鑫說:「你不要告訴他,我們悄悄的去。」
裴鑫,因為見過白斐含和龍暉說話時龍暉的態度,所以對待白斐含是百分之二百的不敢怠慢,聽了白斐含的話,生生把電話掛斷。
白斐含非常想看看,她進不去的地方,到底是哪兒。
車子停下,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世界」三個字卻燈火輝煌地閃耀著,這三個字在檳城屹立二十年,前十年的時候,提到這三個字,常常和女人、性、夜半失蹤的人聯繫在一起;
後十年逐漸對普通人開放,到現在已經和普通的娛樂場所沒有分別,因為生意好納稅格外多,還常年受到政。府表揚。
白斐含只來過一次,上次虞夢楨被渣,她和虞夢楨到這唱歌,還遇上了龍暉。因為他們相遇在普通包廂那層,白斐含便以為龍暉也和她們一樣,是偶爾來這玩玩的普通人,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如此。
白斐含和裴鑫走了進去,裴鑫出示會員卡,便有侍者引領他們走進會員專用電梯。
到了包廂門前,裴鑫要上去推門,白斐含看著雕刻著繁複花樣的金色大門,攔了裴鑫一下。她在門前默默站了幾秒鐘,然後轉頭對裴鑫說:「開吧。」
裴鑫第一次發現,白斐含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她微低著頭,斜斜看向人,簡直叫人逃脫不得,她說什麼都是肯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