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憐自然不可能明說。她皺眉:「我有我的理由。」
說到這裡,想到君執天可能在聽著,她又補上一句,「君執天也不像傳言中那麼壞。至少我覺得,他給我的待遇還不錯。」
北韶呆了半天,看著應憐,突然冒出一句,「神女,你是不是像傳言說得那樣……」
他說到一半,又欲言又止,不說了。應憐問道:「傳言說我怎樣?」
「……說你和君執天之前就相識,互生情愫,只不過礙於身份,不敢公布。這次君執天攻下攬月城,就是為了和你相守。
……
應憐默默心道,她陷在攬月城還沒半個月,為什麼會有這麼離譜的傳言?
她無言半晌,才道:「傳言只是傳言,不可信。」
北韶點頭,「我也覺得不可信。君執天那樣的魔族,只會殺戮和折磨他人,怎麼可能……」
他話還沒說完,卻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應憐登時一驚,俯下身去探他的氣息。
她的指尖還沒觸到北韶的臉,整個人就被用力往後一拉,踉蹌了下,差點跌倒。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君執天?」
回頭一看,她身後的果然是君執天。
數天未見,他依舊一襲黑袍,只是神色沉沉,看著心情很不好。見應憐扭頭,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往上抬,「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
明明她剛才也沒說什麼詆毀他的話,他看起來卻像被觸碰了什麼逆鱗一樣惱怒。
「你一直在看著嗎?」應憐問。
提到這個,君執天的面色就微妙起來,放開了應憐。他神色若無其事,「只是聽到響動,前來查看罷了。」
應憐一個字都不信。她敢保證,君執天一定是故意把北韶放進來的,為的就是觀察她會不會逃走。
前幾天,他剛揚言,如果有人來救她,他就要當著她的面,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還沒過幾天,北韶就來自投羅網。應憐很欣賞他的忠心,但這簡直是給君執天一個發揮的好機會。
君執天顯然也想到了數天前的危險發言,他輕哼一聲,饒有興地打量應憐的表情,「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神女?」
作者有話說:
第7章攬月城
面對這樣的問題,應憐慢慢地嘆了口氣,「記得。」
與其坐以待斃,被人支配,不如先下手為強。
她抬眸去看君執天,眸光清澈,如一泓清凌凌的泉水,「你是想要我求你嗎?」
君執天想看她低聲下氣的樣子,她卻偏偏不想順他的意。
這樣主動地提出來,果然君執天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顯然應憐的反應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
應憐稍稍偏頭,問:「是不是?你總是不說出來你的想法,要我猜,有時我真的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