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人早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让宋一过早接触商业上的事,但这孩子眼看就要变废了……
“不要给宋一过大压力嘛。”身后传来了陆姥爷的声音,“他乐意干什麽就让他去干,咱们家也不差他这一个‘劳动力’吧。”
陆行谦又忍不住腹诽:你真是年龄大了糊涂了,我们小时候怎麽不见你这麽宠爱过我们呢。
姥姥也接嘴说:“宋一刚脱离校园,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陆行谦无奈得跟着点点头,嘴上连说“是是是”。
跟在陆姥爷下来的周生和陆宜寒都没敢插话,陆宜寒识趣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周生则是对他们讨论的观点不偏不向不站队,谁的话头他都不接。
家里的两位老人总是劝他让让宋一,说他从小没有吃过苦,别总是对他太苛刻了;大舅则要求自己多管管宋一,别整天让他鬼混,让他也学点立足的真本事。
他以前总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只能交给宋一选择,宋一先是选择读个研究生提升下自己,谁知提升完了也不好好工作,毕业后又混了半年。
好在最近宋一也开窍了,开始跟着白赢做了几个项目,竟还真能把里面的勾勾绕绕给理清楚了。
宋一的成长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周生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这场争端最后还是以周生的发言结束,他说他会和白赢慢慢带着宋一摸透商业上的事,等小戚总来了,直接让他跟着小戚总学习。
下午,两人临走前,姥姥又给他们塞了一堆补品。宋一开着车,看着后座上堆满了一提又一提、数不清多少提的阿胶口服液,重重叹了口气。
“周生,下次姥姥再给我们阿胶口服液,咱们直接拒绝了行不行,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没错,姥姥给的阿胶口服液最后都进了宋一的肚子里,周生受不了口服液那股独特的酸涩味道,又不能让它们白白浪费,干脆都让宋一喝了,宋一一喝就是小七年。
“那你去和姥姥说,我可开不了这个口。”
宋一心里无比悲叹,你们一个个都开不了口,可怜了他这个中间人、传话筒。
“你从法国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刘树人的生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树人的生日会?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办过生日会,我怎麽没一点印象。”
“没办法,他爸妈虽说放养他,但生日这天必然要自己一大家子过,别说你没参加过了,我也就小时候参加过,再大点也没去过了。”
“到时候我直接从机场过去吧,你别来接我了。”
“好。”
“这些口服液你实在不想喝的话,抽空给周赎送去,他好久没喝过了,应该缓过劲来了。”
宋一:周生一人统治我们两个,周赎和我一样可怜。
26,宋一说,他想阿起
刘树人过个二十七岁生日,电话从早催到晚,宋一嘴上说着不去接周生,其实还是想着晚一点接上周生和他一起去生日会,可刘树人却告诉宋一,他已经排人去机场接周生了,让他别跑来跑去麻烦了。
宋一前两天还在打退堂鼓,刘树人过生日,袁起势必也会过去。但好在刘树人提前告诉他,某某有事来不了,让他带着周生放心过去。
他确实想着要回避袁起,袁起在,总会勾着他犯错。
宋一赶到刘树人生日会的时候,别墅里已经聚满了人,几个高中同学见了他,果然围着他追问袁起回国后的近况。
宋一对一些同学的面孔已经没有印象了,只是含糊的回答说两人最近没有联系。
刘树人庆生租用的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宋一找了周生好久,最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他。周生正在和自己的恩师刘大中谈话,旁边还站着刘树人年轻的母亲。
周生总觉得有束目光不停的打量着自己,他环视了下四周,最后看见宋一朝他抛了个媚眼。
周生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毛衣,特别显肤色,冷白色的灯光打在脸上让他白净的皮肤近似透明。
宋一一直觉得周生会发光,白赢说他这是没救级别的“恋爱脑”,比刘树人沾花惹草的那种级别严重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周生在宋一眼里就是好看,那儿那儿都好,只有这种满目喜欢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吧。宋一当时想了想,也没有反驳白赢说的话。
他以前和袁起的恋爱似乎更像是过家家,两人很少独处过,几乎全程都有白赢、刘树人的参与,与其说是谈了场恋爱,不如说他是和袁起拜了个把子,那儿那儿都是兄弟……而和周生在一起才是过日子,他们一起应对周丽丽的纠缠,抚养周赎这个让人心疼又不省心的混小子,他们还有朋友的认可,长辈的祝福,苦甜参半,悲喜交加。
好男人在感情方面,从不追求大风大浪,平平淡淡才是真,一段来自“癡情种”陆行谦的原话。
宋一刚走到周生跟前,就被刘树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脖子:“好你小子,在我27岁大寿的时候空着手来了?”
宋一反手搭在他肩上:“要不我以身相许。”
刘树人一把推开宋一:“呸,老子直男,我都快订婚结婚了,少跟我搞这套。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说以身相许,也不怕骚断腿!”
“勤勤呢,都和人家订婚了,也不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祝勤勤是刘树人的女朋友,再过不久,两人就要订婚。
“她是个工作狂,在外面出差了赶不回来。”
“说回你身上,我的生日贺礼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