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是顾香凝目前仅存的念头。
可连脚都没挪动,又被她生生扼制住了。
春二为了承宠,不惜给李承熙下药,到头来却是用命给她做了嫁衣裳。
她不能白白错失良机!
“香凝见过姐夫。”顾香凝强撑着害怕得有些发软的身子向男人行礼,尾音都是颤的,本意是希望李承熙清醒点。
可她一出声,李承熙连木鱼也不敲了,那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逐渐变得猩红。
顾香凝就像是被盯梢的猎物,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却蓦然起身,白袍曳动,赤足踩着深黑色的地面,一步步朝她走来。
顾香凝生怕他发疯,扑通跪地,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连忙道:“姐夫,香凝有办法替你解毒!”
“解毒?”李承熙哑着嗓子重复喃喃了这两个字,似乎清醒了点,但当他低头,看向顾香凝时,捏着紫檀佛珠的手,登时浮出青筋。
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女子半跪在地,身材一览无遗,薄薄的水烟罗纱将将好地贴合着在薄弱蝉翼的肩颈,腰间无一丝赘肉,细的几欲断了。
肉浮骨酥。
李承熙的脑海里,冒出四个大字。
他的妻子真是好手段!
怕是将全京城的美人搜罗了遍,才把她送过来!
还一口一个姐夫的勾引他!
顾香凝却真没想勾引他,解毒也是字面的意思,如果她这次当了解药,恐怕非但不会被李承熙认可,反而会被彻底厌恶。
她临危不乱地扣开了腕镯的暗格。
妓馆窑子里常用欢情散此类的药物助兴,后宅里也多得是这种肮脏玩意儿。
所以顾香凝的姨娘给了她这枚镯子以备不时之需。
暗格里有两枚药。
一枚催情丸,一枚消情丸。
顾香凝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青褐色的小药丸倒在掌心,如献珍宝地奉给李承熙:“姐夫,此药名为消情丸,可解姐夫的……”
毒字刚到嘴边,她的手腕陡然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
手里的药丸掉了出去。
“这么迫不及待了?”李承熙看着顾香凝捧着双手,露出的两截嫩生生的藕臂,眼里都快冒火了。
“不是的姐夫……”顾香凝拼命摇头,慌神地在地上寻找药丸。
李承熙抓住她纤细肩膀,使劲一扯。
“滚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李承熙一把推在地上,水烟罗纱裙发出撕拉一声裂开,彻底掉落下来。
纤细的腰身暴露在空气里。
顾香凝涨红了脸,慌张的抬起头,刚好对上佛祖慈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