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野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哪里痒?需要奴才帮忙吗?”
“我是说真的,浑身都痒……这绳子扎在身上,又疼又痒……”
苏媞月都快哭了,他还在不痛不痒的说着浑话。
萧鹤野愣了愣,脸上表情一僵,他迅坐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她身上被绳子勒过的地方,几乎都是红彤彤一片。
倒也不是他捆的太紧,而是绳子太粗糙,苏媞月身上的肌肤过于娇嫩,所以才会扎的她又痒又红。
萧鹤野低着头一言不的将她身上全部解开,脸色阴沉,但他此刻是在生自己的气。
既心疼又自责。
“啧,娘娘这身子娇气的很,当真是一点都碰不得……”
萧鹤野把绳子扔下床,嘴里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眼神里蕴着罕见的温柔和宠溺。
解开了束缚之后,身上终于舒服了好多,苏媞月用手心轻轻搓了搓胳膊和手臂上痕迹,缓解了一点点痒意。
抬眸看见萧鹤野黑着一张脸,以为是自己扫了他的兴致,有些心虚。
于是轻脚轻手的爬到他身边,脑袋连同身子一起钻进了他怀里。
“掌印,不怪我身子娇气,这可是麻绳……又糙又硬的,估计没几个姑娘家能受得了。”
她说着话,还用头顶轻轻蹭了蹭萧鹤野的下颌。
只要不捆她,不绑她,什么都好说。
萧鹤野低头就望见她肩上和后背的红痕,眼底一片愧疚。
他伸着手臂,将锦被盖住了苏媞月的身子,然后回抱住了她。
力度不轻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嗓音低沉性感:“身子还难受吗?”
“现在好多了。”
苏媞月从他怀里仰起脸,眼尾泛着红,小声的跟他说了句:“掌印,我要穿你的寝衣睡觉……”
苏媞月睡觉不喜欢穿裹胸,喜欢穿宽松又柔软的寝衣,平时尚且能忍一忍,可是今夜浑身都不舒服,这样下去怕是睡不着了。
可这里是夜阑阁,没有她的寝衣。
“嗯。”萧鹤野抚了抚她脑后凌乱的青丝。
然后起身,下床去衣柜找寝衣。
少顷,萧鹤野拿了件月白色的寝衣递给她。
柔软丝滑的质地,是云绫锦制成的,手感极佳。
苏媞月穿上寝衣,系好衣襟上的系带。
然后又从宽松的寝衣底下,伸着手,把里面的裹胸脱了下来。
……
看见萧鹤野站在床榻边上,目光凛凛的盯着自己看。
苏媞月红着脸,扯过锦被,乖乖的躺了下去,然后小声呢喃:“睡觉。”
萧鹤野在原地愣了许久,仿佛思绪和身体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她刚才解开束胸的动作。
他好像……
很久没有吃肉了。
可是……这小东西刚刚才被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肌肤,要是再咬她一口,会不会太过分了?
萧鹤野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他转身将屋内的灯熄了,只留一盏。
微弱昏黄的光线,照在苏媞月那张小巧玲珑的脸颊上,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温暖又迷人……
萧鹤野掀开被子,健硕的身体板板正正的平躺在她身边,一动也不动。
心中的欲望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嘶吼,挣扎,狂……
可他什么都不敢做。
小东西实在是太娇贵,太胆小,也太柔弱了……
如同夺目绚烂的琉璃,用手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消失。
萧鹤野害怕自己把她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