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舟:“嗯。”
鹿临溪:“那个裴文生应该已经把埋伏设好瞭?”
谢无舟:“嗯”
鹿临溪:“要是入瞭埋伏,浮云他们是他的对手吗?”
谢无舟:“说不准。”
鹿临溪:“你真不出手?”
谢无舟:“嗯。”
鹿临溪忍不住把脖子向前伸瞭一些,好奇问道:“这都不出手,你后续要怎么圆啊?”
谢无舟笑得从容:“我自有办法。”
鹿临溪:“……我算是发现瞭,我这辈子吃过的饭都没您的办法多。”
谢无舟:“想学?”
鹿临溪:“这种忽悠人的办法,我不感兴趣!”
谢无舟似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仍旧带著那浅浅的笑意剥著手裡的花生。
鹿临溪望著碗中越来越多的花生粒,陷入瞭一阵沉思。
她不禁想起昨天夜裡谢无舟对她说过的话。
——鹿临溪,我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我已经绕过几次路瞭,你别太难伺候。
昨晚,她其实想过道歉,可那道歉的话最终没能说得出口。
她与谢无舟之间好像已经成为朋友瞭。
至少从好感度来看,她大胆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
可能正是如此,她才隐隐觉得,谢无舟不会需要她的道歉。
因为他们立场不同,要去往的“地方”也截然不同。
就算没有这一次两次的误会,将来也终究避免不瞭更大的分歧。
误会可以道歉,可若有一天所有的伤害都不再是误会的时候,她和这个大魔头之间又该如何收场呢?
鹿临溪想到此处,忍不住抬眼望向谢无舟。
其实,如果放下心中的偏见,这个傢伙看上去真不像一个大魔头。
他身上似有一种,将什么都看淡瞭的闲适。
他对这世间一切,好像是无爱无恨的。
小说裡说天道预言他终将灭世,可一个人要做一件事,总该有个理由吧。
谢无舟这样一个最不乐意顺人心愿的傢伙,应该隻会把什么天道、宿命一类的东西当做狗屁才对。
他为什么要执著于奔赴那天道预言的命运呢?
他就一定要複生天魔,让灾厄降临这个世间吗?
鹿临溪:“谢无舟。”
谢无舟:“嗯?”
鹿临溪:“你有想过,换一条路走吗?”
谢无舟:“……”
鹿临溪:“有没有嘛?”
谢无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