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展而去,陈秋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渐渐的先是敢自己一个人出教室,再看路上的人也不会疑神疑鬼。
这天,陈遇珩做的生物研究出了点问题,不能和陈秋一起回家,但陈秋还是不敢一人独行,便和陈遇珩约定他先在教室里待着,等陈遇珩好了再一起回家。
教室的人越来越少,天气变凉以后,日也落得快。
学校的教学楼是七点锁门,陈秋不得已,只好在六点五十分离开,坐在教学楼下的花坛等陈遇珩,他给陈遇珩了信息,陈遇珩回了个好字。
七点半,学校的学生早就走光了,校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凉风吹过,陈秋一个人渐渐的就有点害怕,他给陈遇珩打电话,陈遇珩许是在忙,并没有接。
又等了有一会儿,电话响了,陈秋以为是陈遇珩,立马接通了,“小珩,你好了吗?”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陈秋头皮一麻,听见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我看见你了,你现在在教学楼前面的花坛边。”
陈秋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如临大敌的站了起来,神经质的四处张望,巨大的恐惧把他包围起来,陈秋大呵,“你究竟是谁,别躲,你出来。”
“怎么,迫不及待想见我被我操?”
“住嘴,”陈秋尖叫一声,周围黑漆漆的,似乎有无数只眼睛正在盯着他,他剧烈喘息着,壮着胆子道,“这儿是学校,你不敢怎么样的。”
他威慑着男人,也安慰着自己。
“难道你不觉得在神圣的学校被操是一件很值得回味的事情吗?”
陈秋惊恐的瞪大了眼,像是下一秒他就会被扒光了衣服按在教学楼图书馆任何一个地方。
“神经病”陈秋急得快哭了,他不敢再和男人说话,急急忙忙挂断,又把电话打给了陈遇珩。
嘀嘀嘀声像是他的心跳,陈秋靠在花坛上,呼吸急促,许久,电话终于接通,陈秋忍不住带上哭腔道,“小珩,那个变态打电话给我了”
陈遇珩口气听起来很着急,“哥哥在哪里?”
陈秋把位置说了,陈遇珩立刻说,“哥哥现在马上去学校门口,司机已经在那里了,别怕,我很快就到。”
陈秋几乎要哭出来,大门离教学楼不远,只要几分钟就能到了,他哽咽的说好,壮着胆子迈开步子就拼命跑,等到了教学楼才敢停下来,可是却没有见到陈遇珩所说的司机,陈秋的胆子就要破了,他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准备再次给陈遇珩打电话,身后却传来动静,陈秋甚至来不及回头,鼻子嘴巴就被一块湿漉漉的含有奇异味道的布给蒙住了,他猛地瞪大了双眼,一颗心沉入湖底,剧烈的挣扎起来,可只能是徒劳,直到完全瘫软下去。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身后少年的脸,少年有精致得近乎完美的五官,笑起来带着浅浅的笑涡,他把失去意识的陈秋搂进了怀里,笑得很开心,用带着无上的亢奋语气呢喃道,“哥哥,抓住你了哦。”
陈秋再次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是惊醒过来的,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使得他想要摘下附在眼睛上的东西,但一动,才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了,漫天的恐惧将他团团包裹起来,他近乎要窒息。
他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他像抛进暗不见天日的黑暗里,只有他一人在孤独前行。
惊恐使得陈秋牙齿打着颤,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有,有人吗?”
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很清晰,越激起人的凌虐感。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陈秋急促的呼吸,想要挣脱被绑的手臂,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借助摩擦将绑在手上的软布蹭出来,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东西都是牢牢的绑在他手上,陈秋又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没有一个能成功。
他奔溃得想哭,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遭遇上这样的事情,那个变态到底还是动手了,想到他说的话,陈秋就不寒而栗。
他以为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不远处一双布满阴霾的眼睛里——哥哥更像解剖台上的小动物了,拼命的挣扎却无法摆脱他强加的桎梏,待会,待会他就能对这只小动物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该从那里下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