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天去,一个开食肆的,也抢不了他们的客源。
不过他的话很快就被另外三个人的怒火给压下去了。
听到徐掌柜的话后,最开始说话的那位朱掌柜气不打一出来。
“老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他要是没用些脏手段抢客源,那怎么前面的那位同样是食肆,味道还不错,可都没开起来。但是他只用几天,就彻底开了起来。你看看清风楼附近的铺子,哪家有他家的好人气?”
卖胭脂水粉的符掌柜道:“我也是这意思,清风楼临近的铺子,加那新开的麻辣烫一共就五家。我们四家整天门客罗雀,就他一家一天到晚络绎不绝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说这里面没鬼,谁信啊。”
符掌柜顿了一下,又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话里话外的讽刺着。
“你那书铺,后面有主家撑着,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我们的铺子,可都只能靠着自己。老徐啊,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徐掌柜被说之后,只能尴尬的笑一笑,也不好再反驳。
他确实只是给主家干活的,要是背后没有个强大的主家,就他铺子里的那些禁书,早就被查抄了,哪能一直好端端的开着铺子啊。
安乐街这地段,铺子买和租都不便宜。
徐掌柜也知道另外三家因为生意一直不行,心里着急。
可要是换地方吧,又要重新拜山头,交各种各样的保护费,麻烦又花钱。
还不如就在安乐街窝着,至少混熟了,不会有那些不长眼的来抢了铺子。
尤其是他们这些卖珍贵玩意的,最怕遭贼。
“那你们想怎么办?”徐掌柜有些无奈的问。
卖胭脂水粉的朱掌柜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要我说,就是一把火烧了才好,最好连清风楼一起烧了。”
要不是清风楼的存在,他们的生意也不可能不好。
徐掌柜瞪大了眼睛,急忙阻止,“不可,你就算是不想别的,单说那火要是真的烧起来,又怎么会按着你的想法,说烧哪里就烧哪里?搞不好最后还会波及更多的铺子。”
瓷器铺子的吕掌柜一听也坐不住了,跟着出声反对。
“我那铺子就在清风楼的另一边,真要是烧到了清风楼,那我的铺子也没跑。这怎么成呢?”
朱掌柜啧了一声,烦躁的不行,“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
听到这话,吕掌柜松一口气。
倒是徐掌柜多看了朱掌柜一眼。
朱掌柜是卖珠宝饰,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贵价的,比较挑客人,卖出去很难,他因此也很忧心。
徐掌柜总觉得对方刚刚是真的想放火,直接把麻辣烫铺子和清风楼全部烧为灰烬,解了铺子没生意的困局。
这让徐掌柜隐约有些担心,怕朱掌柜最后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想到这里,他也有些退缩。
后悔这段时间跟着他们一起背后说人,这下被拉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去。
谈话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后面一直没说话的符掌柜,这时候摸了一把胡子,“安乐街虽有官差巡视,但也不是一直都在。找些身手好的毛贼,偷偷进去……”
“砸了麻辣烫铺子?”
符掌柜话没说完,就被吕掌柜打断,他以为自己猜中了,还显得很兴奋。
因着光线昏暗,吕掌柜并没有注意到符掌柜的白眼。
“自然不是,砸东西动静那么大,再说又能砸多少?顶多两天,那铺子又能重新开起来。”
吕掌柜一想也是,“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