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还好,一提幼幼就忍不住委屈:“反正你也不信我,不如让我死掉算了!”
容欢就跟吞了金块似的,脸庞十分抽搐难看,然而当她挣脱开他,又跟没了骨心主一般,忙扑上前拥住,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幼幼,你原谅我,是我错了。”他仿佛小鸡啄米一样,轻轻啄着她颈上的肌肤。
幼幼难忍心内酸涩,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地道:“我、我就是想要告诉你,当年我可以为孟瑾成做的事,现在也同样可以为你做。”
“我知道了……”容欢眼底蓄满伤楚,缓缓掩下睫,“幼幼,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曾经我努力了那么久,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如今你回来,我总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我害怕你什么时候又念起孟瑾成的好,害怕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就又破灭了,既是如此,那还不如……”
幼幼方知他心底的真正想法,情不自禁泪流满面:“那你现在肯信我了吗?”
“信了……真的信了……”容欢近乎虔诚地吻了下她的额心。
“那、那你还会不会再把我轰出书房,不理睬我了?”幼幼撅着小嘴,对于某人先前的所作所为,心里可仍在记仇呢。
“不会。”此际她睫毛水漉漉的,似那淋了雨的蝴蝶,可爱到不行,容欢低头轻轻呷了一下,“今后你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还差不多……幼幼稍稍消了一点气,忽一转念,又委屈十足地质问:“那我绣的荷包呢,当时我绣了好久的,你居然就那么给扔出窗外了!”
“你瞧……”容欢从袖里掏出一枚粉物——可不就是她绣的双莲并蒂锦绣荷包么,“其实那晚你跑掉之后,我就给捡回来了。”
幼幼一瞧还真是,而且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土污,转而又问:“那我绣得袜子呢。”
“穿着呢。”容欢笑了笑,“还有鞋垫子,很是合脚。”
幼幼瞟见他腰上系的腰带也是自己绣的那条,不自觉微微红了脸。
容欢则跟牛皮糖似的捱着她,凑在耳畔轻轻呵气,话音中满是讨好的意味:“那你写得极好,我现在都会吹了,想不想听?”
幼幼心房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却又不肯端下劲儿,拂着自己一绺小头嘟囔:“不要,反正人家对你来说也不重要……”
她这一声“人家”叫的,既似撒娇撒痴,又似衔恨抱怨,且软软哝哝,有气无力,纵使百炼钢金刚也是化为了绕指柔。
“怎么会不重要?”容欢听得浑身骨酥筋软,魂都生生销了三分,赶紧嘬了一口她的脸蛋,“你是我的心尖肉,眼珠子,最最重要的心肝宝贝。”要知道瑜亲王说起肉麻话来,也是当仁不让的。
幼幼隐忍不笑,那一股子甜意几乎要从眼底溢了出来:“就这些啊。”
容欢目光炽浓深情,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幼幼,我不能没有你……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只爱你一个,只跟你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下一世,生生世世,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就算再有孟瑾成,我也要把你抢过来,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傻瓜!”幼幼目泛水光,已是喜极而泣,“就算有孟瑾成也不要紧啊,我、我也不会跟他好的……”
她一下子偎入他怀里,满是幸福地阖上眼,喃喃说着:“表哥,我就喜欢你。”
容欢整个人怔仲片刻,仿佛等了千年万年,这一回,他终于真真正正的等到了,等到她的爱,得到她的心,他欣慰而笑,又激动得恨不得流下泪来,紧紧的、牢牢的,将她搂在怀中——
“我再不放手了……”
幼幼不遑回神,唇上已沾上那人清雅的气息,她垂落眼帘,亦不由自主勾住他脖颈,启开樱口,一方软软小舌,叫他衔着、含着、咬着、搅着、缠着,真真变化多端,亦如鹦舌交-喂,吃得尽情尽味,幼幼渐渐喘不上气来,许久娇滴滴一喘,呼出全是情-欲之味,二人吻得意乱神迷,不禁倒床而卧,幼幼被他压在身上时,方知那处已是爆-挺如铁,再观容欢,正抑得满面涨红,眼底充血,似处于极度的痛楚难受中,幼幼见他要撒手,晓得他是心疼自己病痊体虚,可此时此刻,她终于与他心意相剖,甜蜜熬浓,哪舍得分离,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腿夹住他的劲腰,只想与他缠在一起,缠到生生世世。
“表哥……”那一时,她似化成妖精,似化成狐媚,顾盼含情,眼波妖娆,捧着他的面庞,如要摄走魂魄一般,“我要你……”
容欢身躯剧烈一震,若被夺了心智般,彻底心血激狂,二人脱掉衣衫,剥落罗袜,相拥相偎钻入衾中,容欢吻她小嘴,吻她小手,连那玉团翘臀,浑身上下,雪肌幽私,竟是半点不漏,这一番下来,幼幼已是娇喘痴-吟,头沉眼花,通身火燎,春-水潺潺,待容欢再融了进来,深嵌入-穴,并作一躯,真是竭力所能,施出百般手段,把幼幼弄得四肢掸软,脚趾痉挛,欲-仙欲-死,萎然榻上……正是芙蓉帐里鸾凤颠,*至乐总*。
昏天黑地。
无止无休。
此后若他醒了,她便偎来小嘴,若她醒了,他便欺身压上,翻来覆去,又是一场缱绻痴缠,每日容欢除了早朝之事,便是急匆匆赶来那人身边,情到浓时,几乎不用言语,将帷幔一遮,各自宽衣解带,恣情欢-爱起来,平日里也不出帐,茶水膳点俱吩咐搁在几上,渴了随时喝一口,饿了随时吃一口,每每习侬掬珠面红耳赤地进来,又面红耳赤地出去,少不得听那帐内一阵阵喘息呻-吟。
不知不觉时,天气已是入了冬。
这日闹到三更,睡后没多久,天便隐约朦亮,容欢刚要起身,结果身旁小人就环颈贴了上来。
“要走了吗……”幼幼虽是迷迷糊糊,但如今容欢稍有个动静,她便下意识醒了。
“嗯……”容欢半支起身,用胳膊揽着她,拿看小宝宝的眼神宠溺地凝着她。
幼幼知道他一贯早起,离上朝尚有些时间,不愿让他那么早离去,又同往常一样,伸手把着那胯-下之物玩-弄一阵儿,果然没多久,容欢便有些熬不住了。
*过后,容欢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小妖精……”
自他们和好后,几乎日夜黏在一起,幼幼也从中领悟不少花招,可谓不学不晓得,一学成了精,真真刮骨吸髓,常把瑜亲王弄得魂消魄荡。
幼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宛如餍足猫咪一般,一副撒娇耍赖的口吻:“你早些回来。”
“好。”容欢低头与她蹭蹭鼻尖,又为她仔细掖好被褥,方依依不舍地离去。
容欢走后,幼幼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唤来习侬伺候。
“王妃不再睡会儿了吗?”习侬有些诧异,近来王妃都恨不得睡到午时才醒,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起了?
幼幼摇摇头,起身更衣,梳洗完毕后,掬珠捧来糕果拼盘,幼幼睨了几眼,却是没有胃口。
掬珠瞧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问:“王妃,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习侬附和:“是啊,最近王妃胃口都不怎么好。”
经她们一言一语,幼幼还真觉得自己是不太舒服,似乎有点肚子痛,又似乎有点胃里作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须臾某个念头一闪,她立马开口:“吩咐姜总管,去拿牌子请太医来!”
不久唐太医赶到,替幼幼仔细诊断脉象,幼幼见对方手捻银髯,一直低头沉吟,心里七上八下,跟吊了十五个水桶一般,终于没忍住,紧张兮兮地问:“如何了?”
唐太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收回手,起身跪下:“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经下官诊断,王妃已有月余身孕,将再为瑜王府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