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罗尘盘坐在聚灵阵中央,懒洋洋的出声询问道。
一个声音陌生的女仆赶紧道:“四少爷,小的奉廖四管家的命令来请您下楼用晚饭。”
晚饭?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辈子他被接回廖家的时候正赶上廖建东出国不在。
正主儿都不在,他也懒得去餐桌上凑那个热闹,要是一个控制不住将廖家那群人都弄死了,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罗鬼仙折磨人最喜欢的手段就是慢慢磨,今天弄断你一只胳膊,明天再折了双腿,直磨到他觉得舒爽了,才会给人个痛快。
“让厨娘将饭送上来。”
“这”女仆有些迟疑,廖家向来没有在卧室里用饭的规矩呀。可是这新来的四少爷像是个脾气不好的,她一个小小的女仆又不敢惹,只好应了一声,匆匆下去了。
“四少爷他真这么说?”廖四皱皱眉毛,问道。
小女仆赶紧点点头:“千真万确的,我哪儿敢跟您瞎说八道呀!”
廖四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摆摆手:“照着四少爷的吩咐去做吧。”总归在老爷回来之前,这个家里的主子们不能再出事了。
暂且哄好那个煞神,事情怎么样,还得再观望观望,廖四始终不太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还能在廖家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说是力气大脾气又狠戾,可力气再大能大过枪子儿吗?
那凶厨娘听了女仆的传话,也识趣得很,万不敢跟上辈子似的有意弄些残羹冷饭饿着新来的四少爷。
下午的事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现在想起来心跳还要加速呢。赶紧抄起抄起大勺煎炒烹炸,弄了个精致的四菜一汤外带一份甜点,一杯果汁,吩咐人赶紧送上去。
廖家的仆人们都精得很,既然新来的四少爷不好惹,那他们就用心伺候着。总归事情闹大了还有廖四管家管着,再不行还有老爷呢。
四五岁的毛孩子,本事再大还能越过老爷的手掌心去?
不过众人显然都想差了,这新来的四少爷,廖四横竖是压不住了!
清晨,廖家是在一阵杀猪似得惨叫声中醒来的。
一个高个儿壮汉跌跌撞撞,屁滚尿流的从某间下人房里跑了出来,一身的血,嘴里还嚷嚷着:“救命呀,死人啦”一下就撞在了闻声而来的廖四管家身上。
廖四定睛一看,顿时有些怒了:“东子!不要命了是怎的?大早起胡言乱语嚷嚷什么呢!”
“四叔,四叔你救我!”被吓破了胆的东子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救星,连忙扯着廖四的胳膊,没出息的涕泗横流道:“阿芬,阿芬死了,死得好惨!四叔你救救我,我不想也死呀!”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廖四皱着眉,示意身旁的下人去女仆阿芬的房间里看看。
东子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口水,说道:“今天今天早上我去找阿芬就见,就见她死在房间里,满,满屋子的血对,家具,四少爷的家具干干净净是四少爷!是他,他昨天就知道那东西在阿芬房里!四少爷杀了她!”
这时,进去阿芬房门的下人们也纷纷捂嘴跑了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脸都吓白了。
“四管家,您快去看看吧,这屋子死人啦!”说罢,便纷纷跑走去吐了。
那屋子也忒吓人了!看了准要做噩梦的!
“什么,死了?”廖四瞪大眼睛,赶紧几步跑到那个房间门口,还没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就将他逼退了两步。
这是,这是死了几个?
事实证明,房间里只死了阿芬一个女仆,死相极惨。
☆、法器
事实证明,房间里只死了阿芬一个女仆,死相极惨。
这个东子的老相好,女仆中最得意的漂亮女人是被人生生扒了皮,撕碎了肢体内脏,流干了全身的血才死掉了。
廖四看着屋内四散的肉块,被咬的残缺不全的内脏,全身一阵发寒。这到底是人干的还是鬼干的?
“是四少爷,四少爷再报复阿芬”东子四肢发软,浑浑噩噩的在一旁不住叨咕着。
周围的下人纷纷竖起耳朵,心里一阵发慌。就是那个昨天生生将大小姐踢晕的四少爷?那不还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吗。
又是那个四少爷
廖四白着脸,眉头皱得死紧:“昨夜可有人听到这房间里有动静?”
下人们纷纷摇头说没有,连守夜的仆人都说昨天晚上安静极了,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廖四思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来,又被东子嚎得头痛欲裂,只好暂且打发走了一干下人之后,才厉声问道:“东子,跟四叔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子哆嗦了一下,无助地看向廖四:“四叔,你一定要救我!”
“你不说,四叔怎么救你?跟我说实话,阿芬怎么死的?”
“是,是四少爷。”东子咽咽口水,看了眼房间内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腥气都没沾上的老红木家具,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糊涂,自作主张将老爷赏给四少爷的老红木家具搬到了阿芬这里,昨天昨天四少爷问我他房里的家具是原先就配好的吗,我没敢说实话,然后然后四少爷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看着我笑了,那笑容那笑容”
“那笑容怎么了?”廖四心里一惊,赶紧追问道。
“那笑容看着像是冲死人!四,四少爷还说,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想好了再回他的话,我,我”东子恐惧的扯住他四叔的胳膊,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