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戏的萧大帅,毫不犹豫地走出书房,下楼坐在餐桌旁。
既然元安已经邀请他来看戏,并且不是真的喜欢沈雷,萧大帅自然可以平心静气地坐下,等待晚餐上桌。
“父亲,我需要泽城北面的那块地。”元安放下手中的书,突然说起正事来,“制药需要场地,造枪也需要场地。”
尽管不知道元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萧大帅还是回应了她,“你有自己的主意了,看着来就好。”
反正他已经决定,把所有事都交给元安,自己享清福。
没儿子怎么了,那群娘希匹的儿子,能做到他闺女的一半,就算他们祖坟上冒青烟!
看透一切的萧大帅,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三月父亲生日的时候,多给外甥发些请柬吧。”元安视线扫过没有任何反应的沈雷,眉梢挑起。
余仓时刻关注着元安的动向,他看到元安表情有变化,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小姐,要是想昭告华夏,做出些实绩来可能更好一些。”
做出实绩,别人也不会把宁石当软柿子捏。
不过余仓接元安的话,就是说给沈雷听的,实际上之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元安已经规划得清清楚楚。
“等我们自己造出枪或者盘尼西林来,其他省就不敢轻视宁石了。”余仓语气很是认真,“小姐,您再考虑……”
“啪!”
沈雷手边的杯子,被他无意识推下餐桌,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音。
只是再清脆,在这个时候也会打断元安和余仓的对话。
“沈三姨太你怎么回事!”萧星河直接蹦起来,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沈雷的鼻尖,“大帅在这里,小姐也在这里,你就敢摔杯子?!你把沈家当什么地方了,当成你待过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
元安状似无意的伸手捂住嘴,转过头去轻轻咳嗽两声。但是萧大帅看得清清楚楚,元安那哪里是在咳嗽,明明就是在狂笑!
不过他说不了元安什么,因为此刻他的嘴角也在抽搐。要不是那几个当事人不会注意大家长萧大帅,他怕是也要像元安一样装咳。
“萧星河,注意你的行为。”余仓冷着脸说道。
听到余仓的话,萧星河不服气地坐下,同时白了沈雷一眼。
这么看上去,还真有拈酸吃醋的那么个意思,萧星河也像是街头撒泼骂街的妇人。
元安觉得把萧星河送去宁石大学屈才了,应该送他去戏园子才对。这么好的悟性和演技,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她还能捧出个新兴的影星来。
“大帅,小姐,是余仓和星河失礼了。”
余仓低头认错,进退有度,就是他这个做法,把两人针对的沈雷架在了火上烤。
教训他的人因为说话不对自认失礼,那沈雷这个本就失礼的人,应该怎么做?
沈雷看了看没有抬起头来的余仓,又看了看面色阴沉像是在生气的萧大帅,犹豫一下,这才站起认错,“抱歉,我也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