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把咱们片区的干部叫来评评理,还是直接去军管会自证清白?
反正您是烈属,想必心里有数,没什么好怕的,对吧?
"
此言一出,老太太顿时如遭雷击,两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惊恐万状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却见众人皆避之不及,生怕被她牵连。
连易中海都在一旁冷眼旁观,不愿出头。
老太太心里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把陈平安生吞活剥了。
可面对这样的质问,她又有什么法子?
总不能真去军管会丢这个人吧?到时候,别说捞好处了,小命都得交代进去!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里一颤,再也没了先前的气焰,只剩下惶恐和无助
她怯生生地看了陈平安一眼,颤声说:
"小,小陈同志,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成吗?
我这就跟大家赔不是,行了吧?
"
说着,她朝着人群深深鞠了一躬,也不管有没有人搭理她,自顾自地认起错来
"都是老太婆我不好,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还望大伙儿多多包涵
以后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还请小陈同志看在我年纪大的份上,别跟我计较啊!
"
老太太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连连作揖,活像个犯了错的孙女,又可怜又滑稽。
陈平安却是不为所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看在您老的份上,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但往后您可得管好自已的嘴,少给别人添堵,听明白了吗?
"
老太太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可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偷眼瞄向易中海那边,只见后者也是一脸的悻悻,显然是不打算替她出头了。
"老易,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这小子欺负我,你就眼睁睁地看着?
"
老太太在心里怒吼,可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吭。
易中海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搭理她?
他自已都自身难保了,还指望他来给别人撑腰?
此时此刻,易中海真恨不得给自已两个大嘴巴子。
让自已今天开什么劳什子会?
不过是想借机敲打敲打陈平安,巩固巩固自已在院里的地位罢了
可谁能想到,到头来竟然被陈平安将了一军,搞得自已颜面扫地,再无半点威信可言。
易中海暗恨不已,可看陈平安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得悻悻地想,这小子看着年轻,可心计却是不少。
自已这把年纪了,还是头一回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易中海眼珠一转,当机立断,决定先服个软。
他赔笑着对陈平安说:
"小陈同志,你可真是有理有据,说得我们都服气。
但话说回来,咱们都是邻居,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大家伙儿都是做工的,谁也不容易。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
易中海觉得自已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谁知道陈平安却轻蔑地一笑,不咸不淡地说:
"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