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信,不沉迷的。
说完。
何冰转身便走,没有留恋。
宫宴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指尖从她衣摆滑过。
终究什么都抓不住。
那一刻。
他胸腔剧痛淹没了他,好像有什么被他深藏且没现的东西瞬间碎裂,扎的他五脏六腑都鲜血淋漓,疼的他冷汗直下,眼眶慢慢泛红,无知觉地掉下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就是,好难受。
好像自己这一生都是一个错误和笑话,被折磨二十多年,不敢忘记经历的痛苦,到头来,就是他敬爱的‘母亲’给他编织的假象和谎言。
世界混乱不堪。
宋温旎没空伤春悲秋。
她惦记着送往医院的贺司樾,七喜也情况不好,必须紧急送医。
至于宫宴……
事到如今。
还能追究什么?
血脉至亲,是非对错无法衡量,错的只是那个始作俑者罢了。
抵达医院。
贺司樾还在抢救。
七喜被紧急去挂水。
宋温旎手脚冰凉地等在手术室门外。
而俞慕行始终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看着女人因为害怕而泛白的脸,他抬起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最终还是放下,“你是不是在怪我,不告而别,不跟你联系就出国?”
宋温旎摇摇头:“你没错,我能理解。”
俞慕行眼眸微闪,而后苦笑:“知道真相那一刻,我承认我接受不了,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避,我想要想清楚,可我答应你调查身世,我不顾不守信,所以我出国,去找了舅舅,我想带他回来看你。”
所以他才耽搁了这么久。
宋温旎无力地笑笑:“不重要了。”
“不。”俞慕行深吸一口气,他慢慢蹲在宋温旎面前,抬起头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包容:“前不久,我知道了一件事,其实我妈跟舅舅,没有血缘关系,我妈是被宫家收养的孩子,我跟你……也没有血缘关系。”
知道这个消息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多高兴。
最起码,他可以光明正大继续爱她。
“阿旎。”
俞慕行深深望着她,“我们,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