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哑然失笑:“你倒是想得通透。”
穆锦程得了意,嘿嘿一笑,攀附在母亲身上,眨巴眼睛问她:“那母亲你认为,安若答得好不好?”
侯夫人对着女儿也眨眨眼:“安若答得好不好……我们过些日子便能分晓。”
穆锦程看着母亲这付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头就跟猫抓似的,摇着侯夫人的手臂撒着娇,要她说明白。
侯夫人只一副玄之又玄的样子,闭口不言。
穆锦程拗不过母亲,最后还是做了罢。
又是半月过去。
谢家递来了请帖,邀请谢夫人在夏至当日,前往谢府赏荷。
☆、
知道这个消息的穆锦程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连学也无心去上了,早饭也不吃就去找侯夫人八卦。
没想到侯夫人一点儿不想搭理她,正巧穆侯下朝归来,抓了她这个想要逃课的不良学童,毫不犹豫地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扔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穆锦程趴着车窗眺望越来越远的侯府大门,心中无限os——
我一定不是父亲亲生的!陪太子读书有什么好紧张的嘛!
穆锦程一到学堂,见到谢嘉靖手里拿着个包子正准备吃呢,便毫不犹豫地抢了过来,兀傲一大口把馅全啃掉了!
谢嘉靖看得眼睛都直了,等穆锦程两口三口吃完了才反应过来,呜嗷嗷叫着要来抢穆锦程手上剩下的那点渣渣:“锦程你不厚道!我早饭没吃饱呢!”
穆锦程干脆利落地闪开了谢嘉靖的攻击,道:“你只是没吃饱,我完全就没吃啊!”
眼瞧着谢嘉靖要扑到穆锦程身上,刘谨过来无声无息地将两人拉开,吩咐小太监下去给穆锦程寻些吃食后,转过头来问她:“今日睡过头了?怎么练早饭都来不及吃?”
穆锦程愤愤地瞪了谢嘉靖一眼:“还不是这个白痴害的!要不是想问问他和安若的事,我能来不及吃早饭?”
一听到安若的名字,谢嘉靖就跟插了电似的,两眼放光:“哎呀呀,安若又有什么事!”
穆锦程看他这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是又恨又气,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道:“你母亲邀了我母亲夏至那日去你家赏荷花呢!说是只邀了我母亲一个人,你觉得能就只赏荷花?!”
谢嘉靖又惊又喜,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看他这幅痴养,穆锦程和刘谨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不去理他,两人转头去说别的事了。
谢嘉靖愣了好一会儿,小跑到穆锦程跟前,难以置信地问她:“你……你是说,我娘是邀你母亲来说我和安若的亲事?”
穆锦程懒得搭理他,只揪着刘谨又开始问他那被豹子抓伤的地方如何了。
谢嘉靖也不介意他俩把自己当透明,只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我说母亲这些日子怎么有些反常,一个劲儿地叫我多看书多看书,昨儿还和我说了夏至那天别上学,在家待客……”
说到这儿,谢嘉靖猛一拍自己:“一定是在为侯夫人相看我做准备了!啊呀我昨晚上居然还没自觉地看书看睡着了!混帐!今晚上一定要回去把四书背下来!”
刘谨和穆锦程两个听到谢嘉靖这番言语,默然无语。
谢嘉靖又自己在那儿嘀嘀咕咕了半响,才跑过来要勾穆锦程:“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