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见其中一个小伙计张嘴要喊,脚尖一动,挑起一粒小石子。
小石子嗖的一下飞出去,正中那小伙计的脑门。小伙计踉跄两步,一头摔倒在地,动不了了。
另外一个小伙计彻底吓傻了。
捆好两个小伙计,凤随这才有功夫四下打量。
库房的木架高大结实,上面摆着一个一个的木箱,里面有的放着胭脂水粉,有的则放着丝绸茶叶等物,似乎是一家专卖南北杂货的店铺。
这仓库背后就是山,可以说冬暖夏凉,倒真是个存放东西的好地方。
从仓库出去,外面就是一座天井结构的小院子,库房两侧的厢房似乎是住人的,其中一边的厢房关着门,另一侧的厢房则房门大开,几个彪形大汉正围在一起嘻嘻哈哈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一抬头,见几个脸生的男人从库房里走了出来,顿时一愣。
其余几人也纷纷起身迎了出来。
凤随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乃是店铺里养的打手,或者也有看守着库房里地道的意思。主使的人利用密道干了什么龌蹉事,这些打手不可能不知道。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随连话都懒得说,抬手做了个手势,带着司空和陈原礼等人继续往前走。在他身后,徐严二话不说带着人就扑了上去。
那几个打手心中还存着疑虑,其中一个刚迎了上来说了一句,“这位兄弟,今天你们怎么”
就被徐严一拳捣在脸上,嗷的一声向后摔去,将身后的两个人也砸了个踉跄。其余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回身去取兵器。
两方人马顿时打成一团。
司空一脚踏上台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用去帮忙吗”
陈原礼不在意的在他后脑勺上按了一把,推着他往堂屋里走,一边满不在意的笑着说“你以为徐严是吃素的”
司空被他推得快走两步,险些撞到了凤随身上。
凤随回头,淡淡扫了陈原礼一眼。
陈原礼连忙收回手,看看凤随,再看看司空,觉得司空这小子就因为显露了一下聪明的脑瓜子,突然间就要爬到他头上去了。
看,就连小小地欺负他一下,也会引来上官的不满。
陈原礼嘿嘿一笑,伸手在司空的脑袋瓜子上揉了一把,“哥以后不欺负你了。”
司空没好气地拨开他的狗爪子,“别瞎摸。”
他可是大男人,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闺女,让人在脑袋上揉来揉去的,他大老爷们儿的气势都给毁完了。
凤随没搭理这俩,走上台阶,抬手打开了堂屋的门帘,帘内是一间宽敞的待客厅,桌椅摆设颇为讲究,两个小伙计正在那里收拾刚刚用过的茶具。
见有人从后院过来,小伙计还没等问一句,就被后面跟上来的人堵了嘴捆上了。
从堂屋另一端的大门望出去,隔着一个精致的小院子,便是店铺做生意的地方了。
凤随带着人大步流星穿过前院。
这里已经可以清楚的听见外面街市上喧闹的声音了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们叫卖的声音、人群的喧哗、小孩子们略显尖利的嬉闹声。
店铺的后门上挂着一道青碧的竹帘,竹帘打起,两个小伙计手里提着箱子正要走出来,一抬头见一群陌生人气势汹汹地走上台阶,都吓得呆住了。
陈原礼带着司空三下两下就把人给捆了起来。
店铺里的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走过来正要呵斥,两下里走一个照面,那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吓得大叫起来。
眼见掌柜和小伙计被人捆起来,顾客们一哄而散了。
凤随走出大门,回身看时,才现这家名叫“德记”的南货铺子就建在青水庵的正下方,铺子两侧一家是出售文房四宝的店铺,另一边则是绸缎铺。
文具也好,绸缎也好,有个好处就是白天营业,一入夜街上没了行人,店铺也就打烊了。“德记”选在这里,无论半夜三更想干点儿什么勾当,或者闹出什么动静,都不会引起邻居的注意。
而店铺前方一条大路,大路另一侧就是荷花湖,湖边还有栈桥码头,从“德记”运送点儿什么东西上船,真是再方便也没有了。
陈原礼带着人将“德记”上上下下都捆了起来,门前还放了两个带刀的侍卫守着。
行人见这里出了事,纷纷绕开。
普通老百姓更懂得趋利避害,一般的热闹大家都爱看,但若是牵扯到了官府,那这热闹就不大好看了。
凤随带着司空和陈原礼走到了湖边。
从这里望过去,几艘精致的画船飘在湖面上。
秋日里天高云淡,远处山坡上的树林红的红,黄的黄,一片片倒映在湖面上,比春天的景色还要绚烂。
“去查。”凤随对陈原礼说“除了玉香楼,是不是还有别家的船。”
陈原礼点头,转身去安排。
如果不是他们破解了地道的密码,而是让法师们顺着地道逃到了“德记”,他们会如何会老老实实躲在地道里,或者躲在“德记”的仓库里,等着天黑之后再悄悄离开还是趁着山上官兵在清剿青水庵的功夫,趁乱离开
从“德记”离开,无非两条路走6路,大路一端是出镇子,一路往西而去。另一端则是前往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