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借着明珠的光辉仔细查看洞窟的四壁,他相信自己的推断,这里一定会有另外的出路。
身后的楼梯上传来极为谨慎的脚步声。
司空举起明珠看了看,吐了几口口水在上面,然后在衣服上蹭了蹭。蹭完了拿起来看看,觉得它勉强也算是干净了,就皱着眉头将它含在嘴里。
洞窟里一下就暗了下来。
明珠的口感凉冰冰的,被他顶在舌面与上膛之间,仿佛含了一颗没什么甜味儿的硕大的水果糖。
司空以前曾听人说过,这些会出明亮辉光的珠子其实都是有辐射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总不能分出一只手拿着这样一个灯泡去跟人厮杀,这也太分神了。
黑暗降临,走在台阶上的脚步声谨慎地停住了。
司空埋伏在洞口的一侧,极为小心的将棉袄里取出的双剑拿在手里掂了掂,同时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珠子太大了
呜,这么含着好吃力。
也不知是不是吞咽出的细微的声音给来人指示了方向,他摸出一截火折子,微微一晃,便朝着出动静的方向扔了过来。
但这人犯了一个错误,在火折子亮起的一瞬间,司空先一步确定了他的位置。
就在火折子飞了起来,在来人的视网膜上划出一道亮痕的时候,一道银光窜入了他的视野,它就像一条躲藏在暗处的毒蛇,闪电一般窜出,倏忽一闪,又重新没入了黑暗之中。
来人不确定的眨了眨眼,一时间不能确定火折子是不是被人折断了,他朝着火光熄灭的方向看过去,却忽然觉得胸前一片濡湿。
他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手指湿润温热的触感在提醒他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剧烈的痛感从颈部传来,他出恐惧的吼声,踉跄着摔倒在地。
司空退了回去,略有些狼狈地张开嘴巴,仔细打量地窟的墙壁。
在他的猜想中存在的另外一个出口不会向上,也不会再向下,只会朝着某一个他们设定好的方向。
司空在脑海中搜索昌宁街的地图。
通明赌坊的位置恰好在昌宁街的东边,左右邻居一家是杂货店,另一家则是药铺。从昌宁街的东路口出去,就是贯穿了大半个西京城的朱雀大街。
通明赌坊的南边,也就是司空他们来时走的这条后街,一边是商铺的后院,另一边这是桃花家这样的小型宅子。
司空将怀疑的目标投向了赌坊的北方。隔着昌宁街,斜对面就是春江楼。
司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方向,开始仔细检查面对着春江楼方向的洞壁。
身后的地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尸体被拖走了。
没有人再下来,司空侧耳,也只听到三当家压抑的愤怒的声音。她在叱骂自己的手下,也在部署新的办法。
司空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新办法。
他闻到了一缕烟气。
这是打算把他当成地洞里的兔子来收拾了。司空淡漠的想,这可真是聪明的办法。
烟气越来越浓。
司空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颌,觉得再张一会儿,他会不会被呛死不好说,下巴是要彻底僵坏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摸到了隐藏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下面的金属圆环。
司空心跳瞬间加。
他就知道,这个洞窟里的机关不会太复杂,因为藏在这里的都是要命的东西,把它们藏在这里的那些人,绝对不希望在搬运的过程中再因为破解机关而浪费时间。
转移这些藏品的过程,必须要安全,且迅。
司空心想,他赌对了。
赌坊里,三当家用帕子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地看着手下将点燃的木材小心地堆放在台阶上,然后举着大蒲扇将烟气往洞窟里扇。
烟气从洞口里蔓延出来,将整个赌坊都罩在了呛人的烟气里。
三当家眉头一皱,“这不对,你,还有你灭了柴火,下去看看”
扇了这么半天,下面人不说熏死了,总该因为呛烟而出一些动静,不可能就这么静悄悄的。
被熏得双眼通红的手下再苦着脸把柴火拣出来,然后开始举着扇子往外呼扇。
正在此时,一个人从门外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了起来,“不好了当家的官兵来了”
三当家的眉头一挑,眼里流露出厉色,“慌什么给我把洞口封上谁来问,我们这里都一切正常”
说完她掀起斗篷捂住口鼻,一低头跳进了地洞口。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一个熏兔子的好方法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