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觉得这男人冷静的有些反常,这一幕更加重了他心中的怪异,仿佛那些痛楚是男人装出来的。
不过繁重的工作任务很快让他来不及细想了。
救护车上,陶阮静静地躺在急救床上,身边守着一位医护人员。
韩骥盯了几秒,直到随后上来的医生出声喊他:“这位先生,我们先替你简单处理下伤口。”
“好。”
韩骥扭头,脸上又恢复那种隐隐吃痛的表情。
“放心,我会轻一点。”医生安慰他,边说边动手缠止血绷带,手下古铜色的腰腹劲韧,伤口不算深,很快就处理好了。
“一会儿到医——”
“怎么了?”韩骥收回落在陶阮身上的视线,“您说。”
“一会儿到医院还要缝个针。”医生摇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
哪有人在把止血钳杵进肉里还能面色不改的。
医院
王家明这人虽然无耻,但下手还算有点分寸。
陶阮的脑袋缝了七针,缝针之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可能有轻微脑震荡,但要等醒了再做检查才能知道。
韩骥看着陶阮脏污的手机壳出神。毛绒的,沾上了大块大块的深褐色斑点,都快看不出曾经的颜色。
“四十三床,出门直走第一间清创。”护士探头进来喊人。
韩骥站了起来。
警察不在,韩骥懒得再装,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搞得医生频频抬头看他。
“平常有健身的习惯?”
男人腰腹肌肉紧实,块垒分明的腹肌并不夸张,充满了遒劲的力量感。
“没有。”韩骥垂眼看着伤口,一个指节那么深,看着还怪唬人。
“也是,不太像。”医生麻利地收拾好用具,叮嘱道,“一个星期之内不可以沾水,忍着点儿。”
回到病房的时候,陶阮已经醒了。
乌黑的眼珠子似乎有点懵,提溜提溜转了两圈之后才看到走进来的人,陶阮愣了几秒,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
“……怎么是你。”
“是我。”韩骥看了他一眼,“要喝水吗?”
“……不喝,头疼。”
“缝了七针,醒了之后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韩骥一板一眼地转述他的“病情”,说完又坐回椅子上。
陶阮把眼珠子转回来,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眼前这诡异的场景。他在心里默默回忆,昨晚王家明又带人来堵他,一酒瓶子把他给敲晕了,晕倒之前,他看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韩骥。
“你衣服呢?”
“嗯?”韩骥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