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陶公主从来不肯吃嘴皮子上的亏,仍然嘴硬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他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在空中挥了挥作势驱赶,“走走走,”
“你待在这儿我不自在。”
“你一个被伺候的不自在什么?除了我,谁还会来看你。”韩骥毫不留情地说。他眉毛挑起来,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沉闷样,仿佛刚才的生动表情只是错觉。
“没人就没人!你以为没人我就稀罕你来了么?”陶阮气死了,刚刚果然是他的错觉,他就说呢,这个男人怎么可能那么温柔!
都是假象!
但韩骥现在是彻底不理他了,屈起长腿坐在沙发上,任凭他怎么挑衅都不睁眼。
他自觉无趣,缩回被子里,渐渐也睡着了。
楼上周齐的那间病房老二在守着,上午阿杰吵着非要来,被周齐狠狠训了一顿,只好留在别墅陪着老骆。
“你拿他撒什么气。”老二看破,手里拿了个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在老大那里受了气就欺负比自己小的,你幼不幼稚。”
周齐把苹果咬的嘎巴响:“我没气。”
“行行行,你没气。”
周齐懒得和老二争,把绷带包着的那条腿翘起来搭到床尾。
“知道你腿长,别瞎显摆。”
周齐皱眉:“你有病啊。”
老二往自己嘴里也送了块儿苹果,见他好歹是笑了,也就放心了。
周齐可以说是他和韩骥手把手教出来的,年轻体力好,又肯吃苦,训练的时候狠起来可以半个月都不出封闭室。但坏也坏在年轻,心气儿高,很容易出事。
吃完苹果,周齐问,“老大呢?”
“不知道啊,刚刚不是还在呢。”
……
两层之下的病房,韩骥皱起眉头,“你说你要去哪里?”
“南湖公园。我要去下象棋。”陶阮回他。
“你一病号儿下什么象棋?”
“不带我去是吧?好,那你走。”
几分钟之后,韩骥和陶阮出现在电梯里,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电梯降到六楼的时候查完房的小护士走进来,和两人撞了个正着。
“……”
陶阮有点尴尬。他划着轮椅默默远离韩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小护士早就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