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那人惊呼了一声,然而周齐已经跃入海里。他奋力朝船舶游去,明明船上什么声音也没有,周齐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为了游的更快,他整个身子都潜进了水里,耳膜立刻传来起起伏伏的浪鸣。突然,在沉闷的水压中,船上传来一声枪响。
周齐倏地在水下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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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了。
陶阮从别墅回来,又去天桥陪老骆坐了一会儿。夜晚格外漫长,他索性连车都没叫,一个人慢慢往幸福家园走。
上到二楼,陶阮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门口蹲着个人。
在二楼和三楼中间,他只看得清那个人的脑袋。陶阮心中警铃大作,同时生出一丝期待——
会不会是韩骥回来了?
他屏住呼吸,把脚步声放得很轻。下一秒,那个人抬起头,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陶,”宁柯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我好想周齐啊……”
陶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既庆幸,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他看着宁柯,半晌伸出手把人拉起来,用钥匙打开了门。
“我找不到他,我找不到周齐了。”宁柯怔怔地说。从最后一次见面,周齐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后,他拼命忍住不联系,直到三天前,他给周齐打了电话。
“他之前不会这样的,”宁柯失神地说,“之前就算我再怎么烦他,他都不会不理我的,他不会这样的。”
“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他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是不是?”
陶阮从来没见过宁柯这副模样。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哭了多少次,连鼻尖都是红的。
他闭了闭眼,说,“不会。”
除此之外,他说不出其他的话。不会什么?是不会不喜欢宁柯,还是不会有危险?周齐消失这么多天,韩骥也毫无音讯,陶阮几乎可以确定,周齐是和韩骥一起去取了那批货。
究竟是怎样的险境?陶阮一颗心沉了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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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海港。
“呵呵,你也不过如此。”白人嘲讽地笑,“几年不见,你退步了。”他擦了擦还在冒烟的枪管,犹如恶狼一般盯着眼前的韩骥,以及他手里的两箱货。
韩骥退到了甲板边缘,再往后,就是无尽的海洋。小腿上的伤口往外不停冒血,很快在地上淌成一滩,韩骥用手捂住伤口,勾唇露出个近乎挑衅的笑:“少他妈废话。”
他从箱子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一包白粉,高高举过头顶,下一秒,用力朝身后一撒!
“shirt!”白人目眦欲裂。
“让我走,货归你。”韩骥笑,“否则——”
他举起第二包白粉。
“住手!”白人咬牙切齿,“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