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听昨晚接急诊的姐妹说,那脸那身型!我交班晚,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两眼……”她语气陡然兴奋起来。
陶阮抿唇,嘴边翘起一个柔软的弧度,“谢谢,护士小姐。”
看得护士小姐心软软,当即为他抱来一床小薄毯。等她走后,陶阮伸长胳膊够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手机壳已经被人剥了,他划拉着,要给刘潼打通电话。
他没说自己受伤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了一星期的假。刘潼一听他声音不对,立马追问他,被他以心情不好为由搪塞过去。
前有李漆的事,刘潼本就有意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便也很好说话地点了头。
挂断电话,陶阮一时找不到事情干,无聊地发了会儿呆后,他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韩骥的名字。
结果显示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假名字吧。”陶阮自言自语。这间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朝向背光,有些阴冷。虽然小护士送来的毯子很保暖,可屁股底下的床板又冷又硬,寡白的被子面料粗糙,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
小陶公主有点受不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按了呼叫铃,护士去而复返,看着他一脸关切。
“我可以回家吗?这里的床不舒服。”
护士小姐温柔笑笑:“不可以哦。”
“开玩笑的,可以是可以,但必须留院观察三天,然后由家属亲自签字确认。”
陶阮才刚翘起唇角,在听到后半句后又突然沉默下来。
“好的,谢谢你。”
护士推着车走了,病房又空下来,走廊的光渗进来几缕,把门口的一小块儿地板也染黄了。
陶阮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猫是一种对气味很敏感的生物,一旦周围的环境里没有熟悉的气味,就会变得不安,甚至烦躁、易怒。陶阮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傍晚七点零八分,他正式被确诊为一只猫。
早知道刚才不如和刘潼实话实说,让他三天以后签字把自己领走。
离了窝的猫脾气不好,想到害自己躺在医院里的罪魁祸首,陶阮后悔自己昨晚应该穿双铆钉鞋才对,直接让王家明那个渣滓断子绝孙。
光是想到这个人他都生理不适地发出一声干呕。陶阮狠狠咒骂,拿起手机翻看今日的新闻推送。昨晚的动静也不小,他倒要看看这几个坏种有没有被当场抓进警察局。
“十一日凌晨六点,我市景观河附近发现几名裸体男子,疑似大量酗酒引发的神志不清……”
陶阮指尖顿了一下,没有看到有关昨晚的报道,反倒见距离幸福家园不远处的景观河,他点开新闻配图看了一眼,画面被打了马赛克,但可以看出人数有五个人。
“奇怪了……”
陶阮退出了页面,才刚要点开跳一跳,宁柯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没接,等着电话自己断了。
一般来说,要是他没接宁柯的电话,那小子就会以为他在睡觉,一般不会继续打来。
果然,铃声停了之后就没再响,陶阮也暂时没心情应付小屁孩儿,想着先缓缓,过两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