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很快有新消息弹进来——
“哥,哥我错了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别拉黑我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难道就因为这一次,你就要抹杀掉我们之前的所有吗?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韩骥按下拉黑删除,程子安的后半句话没能再跳出来。驾驶位上的男人重新发动车子,除了刚才的那一下,他始终面色平稳,连眉头都没再动过一下。
服务区的车子多了起来,黑色的路虎启动时发出低沉的轰鸣,很快驶离了服务区。
一见钟情
此后的几天里,陶阮都没有再出过门,要不是宁柯电话追的紧,他才不想那么快就回去上班。
“小陶啊,你也该玩儿够了吧,你不在酒吧好无聊。你知道么,那个张弛竟然想让我去给他敲架子鼓,疯了吧他……”
陶阮之前给他说的自己去临市玩,再不回来该骗不住孩子了,“明晚。”于是他终于松口给了个归期。
“几点,我去接你。”宁柯很亢奋。
“别来,”陶阮打断他,“我直接回家了。”
“那我来家里接你。”
如果人的屁股后面能长尾巴,宁柯的一定是根狗尾巴,摇的贼欢那种。他黏陶阮的程度连凯文都看不下去,曾一度担心小熊酒吧的活招牌会被一个小屁孩儿给拐了去。
就连宁柯自己都说不上来,明明他那么多狐朋狗友,死党公子哥儿也一抓一大把,可他偏偏爱跟在陶阮屁股后面。
大概是一种磁场吧。
说到死党,宁柯又想起自己还没恋就已经失恋的好哥们儿,“阎宇晨,你还记得吗?”
当初他第一次在酒吧听到陶阮打的碟,顿时觉得惊为天人,回宿舍后天天在好哥们儿耳边念叨,念来念去的阎宇晨也烦了,堵他的嘴道:“我不信,除非我亲眼见到。”
后来他也确实亲眼见到了,只不过什么也没听进去。
陶阮在台上闭着眼睛,睫毛被投出一簇小小的阴影,他用下巴打拍子,慵懒又灵动。
阎宇晨看呆了。
“不记得了。”陶阮说,这个名字在嘴里过了一遍,他忽然又觉得有些耳熟,“你的那个朋友?”
“……陶阮,你真是个渣男。”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好好说话,”陶阮皱眉,“不说了,外卖到了。”
“哎——”
陶阮挂断了电话,外卖是真到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经过几天的修养,好歹是不用跛着走路了,就是伤脚不能使太大的力,得抻着点儿。
那炸鸡腻的慌,他才啃了两口就不行了最后把皮儿给撕了吃的,他又想吃老骆的馄饨,可点来的外卖始终缺了点味儿。
要不是他脚伤未愈,高低得去小摊儿吃上一大碗。
吃完饭到上班儿的这段时间,他抽空写了首编曲,灵感来了压都压不住,在电脑面前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