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居然只需要用如此简单的肢体接触就可以得到答案,邓千的判断在此时也显得毫无用处。
沈一亭不知疲倦似的背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从gay吧的高脚凳,一直到大道边的路灯下。
我想到他把那顶白色渔夫帽往我脑袋上扣的那晚,灯光下,他的脸和现在一样显得虚幻。
他以后也会送其他男生一顶漂亮的渔夫帽吗?或者是其他款式的帽子。
他以后也会带其他男生去他的工作室,并且给他们唱自己写的歌吗?
他以后也会像现在这样
“你以后也会这样背别的男生吗?”
沈一亭似乎一愣,“什么?”
我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就再一次重复:“你以后也会这样背别的男生吗?”
怕他不懂,我还添加了细节:“就像这样,托着腿,他趴在你背上”
“勾着你的脖子。”我抬起垂着的手,碰了碰他的脖子,热热的。
“等下你做什么?别乱动。”沈一亭的语气里带了点闪躲,恐怕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我在摸你的脖子。”我乖巧地回答这个问题。
“你喝醉了。”他说。
“我没有,”我反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说啊?”
离得很近,我听到沈一亭的叹气声,感觉他勒着我的腿的手越发紧了。
他是在紧张,还是害羞啊?
“不会,就背你一个,也别说以后什么以后的,就背过你一个,重得要死,”沈一亭低声嘟嚷,“满意了吗?小祖宗。”
我晃了晃脚,“真的吗?”
“骗你干嘛,”沈一亭吓唬我,“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地上了啊!”
“别啊,”我笑了笑,感觉有点困了,索性趁着困意又问,“那你会给其他人唱歌吗?”
“我天天都在给别人唱歌。”
我好像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那你会带其他人去医院吗?”
沈一亭反问:“我这不是在带你去医院吗?”
“什么?”我脑袋晕乎乎的,沈一亭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模糊不清,“那医院呢?”
“打的车还没到,”沈一亭试图把我放下,“你下来,靠着我站会儿吧。”
我对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勒,“不要。”
“好好好行行行,这以后真不能喝酒了,喝了发酒疯。”沈一亭把我往上颠了颠,我环着他脖子的手自然而然松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他侧眸看了我一眼,还听到他在吐槽:“喂,睡着了?被人背着这么舒服?以后你也背我试试看。”
“那不行因为你身上暖和,我没你那么热,”我强撑眼皮,“你心跳很快吗?我好像听到了”
沈一亭可能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你幻听。”
这种距离,可能确实听不到,更何况我还戴着助听器,本身听力就没正常人那么敏锐。
于是我暂且接受了沈一亭的说法,继续问他现在要带我去哪。
沈一亭说要带我去医院,还说刚刚不是才问过了,为什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