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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该死的!
我顺口就问出这句话,下一秒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你说我好端端的提陆严和做什么?我看是吹风吹久吹成智商负二百五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之前跟酒吧乐队的朋友来的,”结果沈一亭居然真乖乖解释起来,“就是石唐他们,那天你见过他吧,看你还和他聊了几句。”
“我记得。”食堂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们那几个是钓鱼重度爱好者,”沈一亭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无奈,“团建的时候来这里,他们还来了个豪华套餐,直接去远的地方钓了一天,晚上都是直接在船上睡的。”
“这么猛?”我目瞪口呆。
沈一亭眯起眼,“不过确实挺有意思的。偶尔总要做点放纵的事情,我一直想试试爬泰山——”
“——我可不陪你去,”我双眼无神,“我最讨厌爬山。”
“你就是太懒了,要多锻炼一点,”沈一亭捏了捏我的胳膊,“看这细胳膊细腿的,给人打包扛走了都无力挣扎。”
说我懒我还能勉强赞同,但这个可不行。
“怎么又说我被人扛走这种事?上次说我会被尾随,这次直接上升到绑架了?我好歹是个成年男子,你怎么这么看不起我?”
“我哪敢看不起您啊,”沈一亭踢了一脚他钓的满满一桶的鱼,撩起眼皮又看向我,那眼神挑衅似的,“您可是我大哥。”
我,曲·风中凌乱·眠,再也不想和沈·小弟·一亭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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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秉持着这样的坚定想法,就算钓累了坐在船尾也一句话不说。
人坐久了就容易发呆,视线中总是出现两位大叔前后忙活的身影,和天边明晃晃的阳光,不知不觉落满了海平面。
好似这样的金色的波浪就此拉扯住我,席卷所有可视之处。于是视线重新聚焦,瞳孔不自觉放大,可我还未来得及欣赏这一切,耳边就响起沈一亭的声音。
“漂亮吗?”
“嗯。”我含着声音说。
“开不开心?”沈一亭又问。
“还行吧,”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与他的对话上,“漂亮更多一些,跟坐在图书馆窗户边看到的感觉不一样。”
“是吗。”
沈一亭这似是自问自答的话语落下,彼此之间久久没有开口。
感觉他突然往外挪了一点,我以为我挤着他了,忙往里缩,结果他突然叫我。
“欸,耳朵,看这里。”
“啊,什么?”我疑惑地扭过头,直直对上他手中抓握的手机的后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