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鸢:“!!!”
大师兄救救救救救救命!
谢怀荒把快要烧起来的人扒拉到身后,母鸡护崽似的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桐鸢小动物一样用脑袋撞撞他的后背,带着些许懊恼。
江泽泽好奇得抓心挠肺:“所以到底是什么?你快点说。”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求着桐鸢的意思,于是补了一句:“我就是着急想去救人。”
说是不可能说的。
她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哑巴。
但可以写。
桐鸢用手指在谢怀荒后背上写写画画。
谢怀荒后背肌肉猛地紧绷一瞬,又慢慢放松下来:“在鸢鸢和秃……金华猫对话的时候,金华猫说祭品是像它这样的。金华猫性别不定,它们眼中没有男女之分,所以它所指的祭品就是年轻好看的人类。”
“金华猫在魅惑他人的时候会用相对的性别,所以鸢鸢才会先入为主以为祭品是男性。”
桐鸢在谢怀荒肩胛骨上画了个小心心。
大师兄都说对啦!
被爱心画过的地方隐隐发烫,谢怀荒翘起唇角,将双手背到身后也比了个心。
钱万银很快想明白其中通窍:“所以村民对小桐的友善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觉得她足够漂亮,合适用来献祭。”
“那他们讨厌我们就是因为……”江泽泽的反应也不慢。
南枝安接过话头:“因为害怕外来男性会勾引走神的妻子。”
南枝和面露厌恶:“我们先入为主,以为祭品任人拿捏,地位低下。但恰恰相反,因为女孩是珍贵的祭品,所以需要被好好对待。”
这是一种捧杀。
蛊虫也在此时传来了消息。
二妞死了。
…
今夜的津永山似乎格外寂静,除了虫鸣鸟叫,只剩月光洒下一地惨白,踩在月色上的人如同幽魂,步履匆匆,悄无声息。
津永村正在举办一场无声又诡异的婚礼。
走在最前面的是唢呐锣鼓班子,他们无声又卖力地演奏着,队伍中间是一顶红色喜轿,由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抬着,穿着红色衣服的村民们跟在后面,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红色的队伍如同一条蠕动的虫,最终停在一处漆黑不见底的洞口外。
随着轿子落地,所有村民如潮水一般退到了十步开外,唯有一名最为年迈的老人站在山洞前,无声地念念有词。
夜风吹开轿帘,露出里面坐着的年轻新娘。
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的二妞被换上了大红色的嫁衣,苍白的脸上画着喜气的妆容,涂着胭脂的唇微微带笑,甜蜜又诡异。
南枝安飞快靠近轿子,一只漆黑如墨的小虫从她的指尖飞进轿中。
几秒之后,小虫飞回她的指尖,通体变成了殷红色。
看到变色的蛊虫,南枝安脸上露出喜色:“二妞没死,只是中毒进入了假死的状态。”
她说话的时候一点不避着人,然而没有一个村民发现。
这多亏了江泽泽的隐匿符,让众人光明正大地跟了一路。
“好,大家做好准备。”钱万银神色严肃,“等会只要妖怪一动手,我们就跟上去。泽泽负责救人,小安小和和我负责对付妖怪。小桐你见机行事,该出手时就出手,至于小谢……你自己注意安全,见势不对就跑,泽泽给的保命符要拿好,撕开就能用。”
这话直白到就差往谢怀荒脸上贴上“弱鸡”两个字。
这也不怪钱万银他们,毕竟此时的谢怀荒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脆皮飞行员”。
谢怀荒站在桐鸢旁边,厚脸皮地点头:“好的,我都记住了。如果遇到危险你们不用管我,鸢鸢会保护我的。”
真正的脆皮桐鸢:“……”
钱万银四人:“……”
无人注意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猫正优雅地蹲在一棵百年老树的树枝上,月光照在它身上,如镀星辉,每根毛都仙气飘飘。
随着老人慢慢跪在地上,所有村民跟着呼啦啦地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