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热闹的时代广场的小吃角,一群吃瓜群众正在树下围得水泄不通。
一阵又一阵杀猪似的惨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干啥呢,生了什么事?”
“造大孽了,先是亲爹要打女儿,结果被女儿按在地上打。”
“老子打女儿天经地义,女儿打老子不孝不义!”
“哎,你这么说就代表你喜欢家暴咯。”
宋挽月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拿着勺子跟着宋建程追。
“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宋建程被打懵了,怎么也想不明白,竟然被这个死丫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明明以前他一脚就能把她踹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今天这腿才踢出去就被打瘸了。
原本等着她被收拾的宋云志也傻了,看了眼瘸着腿嗷嗷叫唤的亲爹,一度以为这两人交换灵魂了。
“宋挽月,你怎么能……嗷!”
才张嘴,脑袋大的铁勺子就砸了过来。
宋挽月揪起他就摁地上,两耳光扇过去,“还要不要小宴的别墅了,啊?还要不要我给钱你娶媳妇儿了,啊?”
欠收拾的吸姐狂魔。
宋云志脑袋嗡嗡作响,“要……嗷嗷嗷,不要不要!我错了,姐,我错了!”
恬恬胆子大了,举着小灯牌在旁边呐喊助威,“奶奶加油!打扁他们!”
人群中,陈怡举相机兴奋得像是见到了金子一样。
战决泄完了之后,宋挽月吆喝着让两人滚。
然后自己也赶紧收拾摊子跑了。
再不跑,就要去警察局接受教育了。
家庭纠纷,一向都是轻拿轻放。
原主以前不是没有报过警,但每次都只是把宋建程带去教育。
这肥猪在警察面前认错态度良好,回来就加倍虐待。
久而久之,原主也就认命了。
但宋挽月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命这个词。
警察来的时候,热闹也散得差不多了,又很快走了。
宋挽月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清扫现场。
开玩笑,这一地酱醋红油,要是丢下不管,明天还不得被清洁工喷死。
谢江城来的时候,她们才收拾到一半。
“生什么事了?”
锐利的目光扫过凌乱的现场,又有人来捣乱了?
愤怒使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冷峻。
宋挽月拿着借来的拖把,苦哈哈地挠了挠头,“我爸和我弟来闹事,被我打跑了。”
看起来是她赢了,可今天的生意完蛋了。
没赚钱就是亏。
把保存完好的饭盒交给谢江城,忽然想起昨天秦特助说的话,非常惊讶,“秦特助说谢先生很忙,他都恨不得喂你吃饭,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男人抓着饭盒的手微微绷起,“秦特助说的?”
“嗯。”
可怜的秦特助,正在办公室吃外卖,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不知怎么的,后背有点凉。
谢江城也确实忙,临走前特意告诉她,“如果再有麻烦记得联系我,不要一个人逞能。”
宋挽月正要说自己很厉害。
“你得考虑恬恬和小宴,他们都是孩子。”
在男人严厉的目光中,她挠了挠头,不是,这股子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宋挽月也不再纠结扭捏,“那以后就要麻烦谢先生了。”
她还抓着拖把,回答得乖乖巧巧,又格外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