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艳艳连忙说,“姐,我没有胡说啊。夜里我都听见了。”薛艳艳并没有直接挑明说来,恐怕是担心陈岚会难堪的。
陈岚显然是被触碰到了虚处,吞吞吐吐几句,最后看了我一眼说,“张鑫,你别听艳艳胡说。她这丫头就喜欢信口开河。艳艳,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陈岚哪里会知道我对于这一切都完全知道了。
薛艳艳这时说,“姐,我怎么能不管呢。你整天和那个姓于的在一起,我看着就讨厌。他不是个好人,姐,你最好赶紧远离他。你们学校那么大,看上谁不好。”薛艳艳说着,看了我一眼,笑嘻嘻说,“我看小张都比他强多少倍呢?”
来好陌生啊。难道我们坐在一起话题就只有喝茶这种客套话吗?”
陈岚说,“张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她说着拿起遥控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换起电视频道。我知道薛艳艳这话显然是开玩笑的,大概也是为了活跃气氛。但一时却让我颇为难堪。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是笑了笑。
陈岚的脸却在这一刻刷的红额,她拍了一下薛艳艳说,“死丫头,我让你信口开河。我问你,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陈岚的脑子转的还是非常的快,立刻岔开了话题。
薛艳艳耸耸肩,说,“唉,这件事情嘛,说来话长了。高局长今天请我和张鑫去吃饭了。”
“什么高局长请你们吃饭。”陈岚闻听,有些生气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一定是责怪我带着薛艳艳去的,我慌忙说,“高局长下午就打电话要请我们吃饭,是对我们作的分别邀请。不过艳艳今天在饭局上收获颇丰。”
“收获颇丰”陈岚一脸狐疑,转头看了一眼薛艳艳,“艳艳,这是怎么回事?”
薛艳艳随即拿出了项坠,然后娓娓向他道来今天饭局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陈岚在听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同时目光不时的扫我一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很显然,她是对薛艳艳的话充满了质疑。或许她认为是我指使薛艳艳编造了谎话。在这个时候,我也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岚。其实我很想用我的眼神去告诉她我此时心里的想法。
在我们目光交融的这间隙里,我注意到了陈岚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哀怨,仿佛月光流泻,那是一种不轻易让人察觉的。在她的眼底,是一片片的迷蒙,茫然。是的,我能感觉的出来,我深刻的体会的到。在这一刻里,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陈岚和我相距的不是一段距离,而是一方是否应有的主动。我几次都差点站起来,我想要直接走向她,然后抱住她。我很想听到她伏在我怀里伤心的哭着,充满委屈的哭着。
我想着不由的苦笑,我知道这太荒谬,不可能的,想想心里不免有一些酸涩。
陈岚这时回过神来,,然后拿过薛艳艳的项坠看了看,然后笑笑,没有说话。
薛艳艳这时打了一个哈欠,说,“姐,我去洗澡了。你先招待张鑫。”说着就站起身。
陈岚哎了一下,“艳艳,你这人太没有礼貌了,张鑫可是你带来的客人,你这么不理人家直接洗澡了。”
薛艳艳拉了一下陈岚说,“姐,你就先帮忙照看一下吧。我洗澡很快的。”
然后对我说,“张鑫,你先等一下啊。”
真是太好了,我就是等这样个机会,本来还想着如何把薛艳艳支走呢,现在她倒是很知趣,给我创造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我不能太明显的表现出来,然后站起身,装模作样的说,“啊,你洗澡啊。那我要不先回去吧。”
薛艳艳看了我一眼说,“你就坐着吧。这不还有我姐吗。我真搞不懂,你们都做同事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找不到一点话题聊啊。好了,就这样。”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和陈岚都显得很不自然。说着就跑去卧室换衣服,出来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然后进了卫生间。
这会儿,气氛更是显得尴尬了。其实这会儿我是在酝酿我的话呢。陈岚却显得特别紧张,很拘谨的坐着,低着头。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陈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啊。”
陈岚抬头看看我,笑笑说,“张鑫,你喝茶,喝茶吧。”
我说,“张鑫,陈老师,这个称呼我听起
我知道她这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只是想要让我离开她。我想着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陈岚见状,慌忙将身子挪开了一些,说,“张鑫,你这是干什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姐,事到如今,你还在欺骗我吗,我知道她之前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是想要让我离开你。我知道你有苦衷的,是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陈岚极力让自己的脸变的冷冰冰的,说,“张鑫,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说话怎么醉醺醺的。我之前都已经给你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姐,你骗我。我不相信。你刚才在卫生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如果那么讨厌我,认为我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为什么还要把艳艳介绍给我,为什么还要替我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为什么,你说啊?”
我一连咄咄逼问,陈岚语塞了。她十几秒钟后才吐了一句,“小张,你别问了。我现在不想给你去解释什么。我只能这么告诉你,艳艳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的珍惜她。”
我的情绪近乎有些激动,但是担心被卫生间里薛艳艳听到,我还是压低了声音,摇摇头说,“姐,我不要你为我安排的这一切。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可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姐,你知道我的。我,”我说着突然涌出一股冲动,上前直接抱住了陈岚,我把她的头紧紧搂在肩膀上,说,“姐,我只想要你。”
“张鑫,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陈岚努力的挣扎着,两条胳膊在尽力的抵挡着我。
但这样反而让我抱的更紧,我那时几乎都要哭了,我说,“姐,我不要离开你。”我以为陈岚这种抵抗只是象征性的,因而我的胆子更加大胆,伸手捧起陈岚的脸,然后低头吻了下去。陈岚起初紧抿着嘴,不肯与我接吻。而且两个手在我身上乱抓。但是渐渐的,她的嘴唇松开了,与我吻在了一起。陈岚显得很被动,我却吻的很狂乱。我听到了她剧烈的喘息声。她的眼神也几乎有些迷离,皮肤微微泛红。我想,我快要击垮她的心理防线了,心里正有几分窃喜。
正这时,陈岚突然咬住了我的嘴唇。她下嘴特别狠,似乎想要把我的嘴唇咬掉。疼我的龇牙咧嘴。
然后是陈岚含混不清的声音,“张鑫,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说着眼角滑出了一滴泪水。
看到这,我心里忽然软了,我怀疑自己的粗鲁行为是不是伤害了陈岚。不得已,我放开了她。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烂了。
陈岚在我松开她的时候,直接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冷的吐了一句,“张鑫,你太过分了。”然后起身走到了一边,背对着我,不去看我。我听到一声抽泣,我知道她哭了。
我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一切都觉得很麻木。我缓缓站起身,说,“姐,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太,太……”我有些说不下去了。
陈岚摆了一下手说,“好了,你不要说了,等会艳艳要出来了。我们不能让她看到我们这样。我不舒服,去睡觉了,你在这里等她吧,你该和她多接触。”陈岚说着就要走。
我没有想到我之前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打动陈岚,看来她是铁了心了,也许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想着我心里不免有些悲落。深深吸口气说,“不用了。陈老师,我不是木偶,我有自己的
感情需要,我不需要别人来给我安排。再见。”我感觉自己说的那个再见非常的沉重,所谓再见,仿佛就是不见的另一种诠释。
我缓缓向门口走去,我想要加快步伐离开这里,但是,我的脚很不争气,步子迈的很慢。从陈岚的家里到走出她的那幢楼,其实路程是很短,但是我却走的很漫长,仿佛是一条无尽的没有尽头的道路。
出来的时候老天竟然下起了雨。我感觉真是好笑。这种场面只有电视里才会遇见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遇见了。难道这就像电视里台词所说的,这是老天爷也为我感动的流泪了。雨水打在身上我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只觉得那雨水很咸。走到小区的门口,我漠然的看着在雨水的浇淋下的马路,心里涌现了一股股难以言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