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去哪儿了吗?”正襟危坐的男人继续询问。
“不,不知道!”面前男人威压太重,饶是已经当了大半辈子警察,他依旧如履薄冰。
“我竟不知道~”洪谨双腿交叠,靠到了沙椅背,矜贵淡漠中,带着贵公子恰到好处的痞肆,异常俊美却正邪难辨。
将手中香烟放进嘴里,清白烟雾自鼻孔漫出时才冷冷开口,“国家拿钱,尽养了一帮没用的废物!”
尽管正座之上的人清俊矜贵,面无表情,说话的语调也是四平八稳,却让人感觉背上如负巨石,丝毫喘不上来气,也直不起来腰。
“阿杰!”洪谨没空理会站在一边擦汗的废物警员,“别玩了,让人去查,普仁社区,掘地三尺!”
正拿着一支笔逗弄傻大个的洪杰起身,痞里痞气点头,“好嘞,太子爷,奴才这就去!”
洪杰虽说混不吝,但到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瞧他那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什么联合军演,都他妈扯蛋,这是把老婆作没了,跟着别人跑了……
但是他不敢说,洪谨那个狗脾气上来,敢冲进地府斩阎王,下到五洋抽龙筋,他一个虾兵蟹将,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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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姚宫月手里拿着叉子,一碗泡面已经泡成了两碗,硬是没咽下去几口。
她小时候那次大手术后,胃就异常脆弱,大娇小娇能养多精细就把她养的多精细,后来认识了洪谨,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当成菩萨供着,泡面这种东西,她已经绝缘了好多年了。
诺悍冷眼看着她一根一根数着泡面,就是不肯往嘴里放,饶有兴致的点燃根烟,“我想对你怎么样,用不着下药这么麻烦,毕竟,”他墨眸眯了眯,“你也没能力反抗!”
姚宫月愣了愣,随后挑眉看向男人,细白柔荑戳了戳男人胸膛,坏笑道,“你怎么确定,我会反抗?”
她的手指一路往上,点上男人性感喉结,笑地一脸妖媚,娇娇嗲嗲,“毕竟,你长的这么帅,身材看着也好,我又不吃亏!”
谁也不会想到,混迹缅北多年,从来悍不惧死的钢铁硬汉,居然会被一个少女勾的丢盔卸甲,诺悍浑身僵成了一块钢板,全身血液躁动,朝着一处不受控制的涌去,双拳紧紧握在身侧,看似冷峻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明明是个纯情奶狗,还学人家调戏良家妇女,大哥,你再练练吧!”少女一脸坏笑收了手,为难看着眼前僵硬男人,“我以前受伤做过手术,很多东西不能吃,不是怀疑你!”
“我去给你弄点别的!”诺悍猛地从沙上弹了起来,疾步出了门,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浑身血液逆流,爆毙而亡。
男人出门不到五分钟,外面传来急促敲门声,她本来就是逃跑出来的,异常警觉,左右看了看,钻进了床底下。
修车行老板带着盘查的警员进来时,没见她人,以为被诺悍安排好了,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警员便点头离开。
姚宫月怕被杀回马枪,保险起见,一直躲着,没有出来。
吱吖~
门又一次被人推开,熟悉的迷彩裤管,军用黑色皮靴,她刚想爬出来,突然动了坏心思,屏气凝神猫着不动。
进门没看见人的诺悍先是一愣,随后扫视四周,放下手中袋子,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又绕了进来。
沉默流淌在室内,足足两三分钟后,只听“咔嚓”一声,男人从沙上猛的弹了起来。
姚宫月不太清楚,刚才听见的是不是枪上膛的声音,但是那沉默的几分钟里,她却感觉到了渗人的杀意,这种感觉,她只在洪谨身上感受到过。
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