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思莫测,想一出是一出的疯子,他不是没遇到过。以前还会花点时间费解对方的脑回路,现在已经想开了。
他关心别人为什么发神经干嘛?又不是疯子他爹。做好该做自己的事,在这个游戏里好好生存下来就够了。
好比现在,他就应该哄哈哥继续开……
“——哈哥?”小桃错愕地看着乌望叼衔着一根十字架项链,放在扶光面前。
然后是百合胸针,几件勉强算得上干净的衣服,几包压缩饼干……
“……”扶光都看愣住了,总是情绪淡淡的蜜金色眸子中多出些许疑惑,“这是……?”
周末:“……”
祭品吧,这是。
想当初他头一次去漫展出s,因为太过疲惫,随意找了个墙角靠坐着补觉。再睁眼醒来时,面前就多了一堆周边和纸花,也是这么摆放的。甚至还有人在他旁边放了个白色花圈。
乌望低头放下最后一点祭礼,伸爪按了按扶光的裤脚。干净笔挺的裤腿上瞬间多出一个清晰的爪印。
可怜的两脚兽。
原来是快死了。
“……”扶光虽然不懂二刺猿文化,但这种怜悯死人的眼神还是能分辨得出的。他微笑着看了乌望一阵后,忍不住开口,“我哪点看起来像是要死了?”
“汪。”乌望坦然回视,脑子里回闪过西里肯市的土特产,精神病流浪汉。
这些流浪汉因为没钱购买合格的脑芯芯片,时常被短路的劣质芯片烧坏脑神经。时清醒时疯癫,时友善时神经质,和这个手欠的两脚兽一模一样。
如果拖延十来天不接受治疗的话,等待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芯片爆炸。
“嘭”地一声,脑壳都会被炸成几百块。
想想更可怜了。乌望又换了只前爪按按扶光的裤脚,在另一边裤腿上留下一个对称的梅花印。
“……”扶光合理怀疑这条狗只是在找借口顺势擦爪子。
理由是他弯下腰想将对方捞起来时,对方就敏捷地蹿开老远,后爪不偏不倚地踩着他的小腿骨借力,又留下一对新爪印。
他盯着那四只完整的爪印看了几秒,气笑出声。
周末:“…………”
……哈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哈哥!之前你还对这家伙毫不待见、有多远避多远,怎么现在又主动招惹——你看看这家伙的眼神,杀气都盖不住了啊哈哥!
哈哥丝毫t不到空气中的这种紧绷,迈着欢快的步伐倒退几步,远远欣赏了几秒自己的杰作,随后仰头:“呜——”
“…………”扶光一时不知道到底是狗嚎难听,还是丑团子的哭丧更难听,以及这段鬼哭狼嚎,怎么看着像是野狼在哀悼死去的同类?
乌望冲着保持礼貌微笑的扶光:“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