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白娇娇。
见她如此,白娇娇心中陡然一凝。
宋惜月这个贱人,竟然真的在药里动了手脚!
“顾郎!”她看向顾浔渊,眼中带着急切:“夫人……”
“白姨娘!”宋惜月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依旧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温柔模样,道:“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妇,是什么罪名?”
白娇娇才不怕,她道:“夫人不必这般恐吓于我,若今日这碗药没有问题,我……”
她说着,不知为何顿住,下意识看了一眼顾浔渊。
见状,顾浔渊立刻道:“阿月,都是一家人,你这般上纲上线又是在做什么?”
听了这话,宋惜月的心底生出几分愤怒。
但她还是强压火气,道:“那么依夫君所说,我又该如何?”
顾浔渊还没开口,白娇娇便立刻道:“自然是验药为先!”
她看到宋惜月居然退让了,便知道自己绝对猜对了!
当即一边说着,一边就再一次要去抢青玉手里的食盒。
“住手!”顾浔渊的呵斥声同时响起:“娇儿,你也差不多见好就收吧!”
他并不觉得宋惜月送来的药里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自信没人比他更了解她的性子。
近来虽然心眼有点小,但总的来说还是乖顺听话的。
“顾郎,她这药绝对有问题!”白娇娇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宋惜月平静无波地站在那里,定定看着白娇娇:“白姨娘为何如此笃定这药有问题?难道是你亲自动的手脚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今儿可是天没亮就到夫君这里来了!”白娇娇怒视着她:“若是这药没问题,你为何不敢验?”
“我没说不让验,”宋惜月语调平静,“我只是想听白姨娘说说看,若是这药验过是正常的,你当如何?”
闻言,白娇娇下意识要说那便给宋惜月认错。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灵欣的声音传来:“贱籍污蔑朝廷命妇,按律当杖毙!”
听了这话,白娇娇立刻求助地看向了顾浔渊。
宋惜月微微抬了抬下巴:“白姨娘,如何?”
“要不要用你的命来赌一赌,我到底有没有在夫君的药中下毒。”
话音落,白娇娇下意识道:“顾郎,我都是为了你啊……”
“够了!”顾浔渊一个头两个大地看着她:“我还有伤在身,你能不能懂点事别闹了?”
“阿月是我的妻,她能害我吗?”
“你是贱籍,她是朝廷命妇,越级上告本就要先受十板,阿月没叫你现在就挨板子,而是问你查验后是诬告你当如何,她已经很给你留脸面了!”
说着,他隐晦地用眼神撇了撇一旁的两个医女,随后才又道:“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白娇娇闻言,满腹委屈无处述说。
她因何会变作贱妾?难道不是因为他顾浔渊吗?
她又为何坚持要验宋惜月的药?难道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吗?
可如今呢?
越想,白娇娇越是委屈,最后一跺脚一扭头就要往外跑。
“拦住她。”宋惜月淡淡下令。
青玉出手如电,一只手就将白娇娇给拽了回来。
“干什么?”白娇娇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宋惜月,眼中满是毫不作伪的怨毒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