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饱喝足后,便开始分工干家务活,白幕杨想洗衣服,被二姑给拦下了,二姑知道白幕杨身体不算很好,这天气还是有些冷,怕他染上风寒,便自己带着衣服过去了。
苗苗自告奋勇要打扫家里,而白幕杨则是到地窖里拿了新鲜的菜和萝卜,洗了锅碗,开始准备午饭的食材。
到了中午开饭的时候,程赋还是没回来,白幕杨只好先带着二姑和苗苗吃饭。
几人吃完饭,直到下午,程赋也还没回来。
白幕杨有些着急了,左等右等,便打算出门寻他。
二姑将白幕杨拦了下来,说道:“那小子跟着他爹和他爷,从小就在山上到处跑,他自有分寸,要是到了晚上还没回来,咱们再找人去找他。”
白幕杨只好安下心来等待,可是左等右等,家中都燃起炊烟,开始做起了晚饭,也不见得程赋回来了,白幕杨真的着急了。
扔下灶台,换上背篓就要上山找他。
只是他一开门,就和刚要推门的程赋撞了个正着。
程赋没啥事,就是踉跄了一下,白幕杨却因为反弹摔倒在地。
“媳妇?你咋,要出门啊?哎呦没见着你,疼不疼啊。”
程赋吓得撇下背篓就把白幕杨给捞了起来。
白幕杨只觉得屁股和手有些疼,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他见程赋就在跟前,着急的抓着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快急死了,差点就上山去找你了。”
白幕杨看了两圈没看到啥伤口,就放松了下来,一放松下来,屁股和手上的伤就开始隐隐作痛,他的眼泪逐渐占满了眼眶,看着很是可怜。
程赋吓了一跳,赶忙用袖口帮他擦,嘴里还哄着:“媳妇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上山抓着了不少蛇,趁着还是僵的就到镇上卖了,我才刚赶回来,你别哭了媳妇,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找人给你带口信的。”
二姑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见白幕杨留着泪,而程赋着急的给白幕杨擦眼泪,就出生询问道:“这是怎的了,扬扬怎么还哭了?”
她走进一看,见白幕杨垂在两侧的双手有些发红,而他屁股上又有灰印,便反应过来刚刚的动静估计是白幕杨摔着了。
于是赶忙说道:“扬扬摔着了?身上有没有摔坏啊。”
程赋闻言,立即把白幕杨的双手拉起来查看,见那双手果然有些细小的伤疤,此刻正渗出丝丝血迹。
“我靠,媳妇快来,我给你冲冲水!”
程赋吓了一大跳,白幕杨嫁进来之后还为未受过任何的伤,如今还是因为自己伤的,他此刻懊悔不已。
早知道就让人帮忙传个口信了。
让白幕杨担心不说,还摔到手了,这漂亮又纤细的手指有些蹭脏了,还有丝丝血珠溢出,看的程赋心疼的不行。
维护
白幕杨被带着用冷水冲了手,将手上的血色和沙石冲的七七八八后,程赋从柜子里掏出了许久不用的金疮药。
一点点撒在那细小的伤口上。
“嘶——。”
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又是一种火辣。
程赋抓着他的手,怕白幕杨因为怕疼给缩回去了。
那双手被冷水冲过以后就变得很冰凉,变得发白,发白的掌心和手指有些细小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微微露出的这一点点肉,让这双手看着更加可怜了。
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伤口,程赋还拿出了之前保存下来的布条,给这双手各绑了一遍。
还在手背上系的蝴蝶结。
白幕杨看着这可爱的蝴蝶结,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也…太幼稚了。
叹了口气,又晃了晃双手,看着这两个蝴蝶结还在晃悠,不由得感叹,自己相公幼稚是幼稚了点,但是对自己真的很细心。
他算是发现了,程赋对别人可以说是到了粗心大意的程度,对自己却很上心,有时候自己一些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媳妇,还疼不疼啊。”程赋满脸歉意,心里后悔死了,摸了摸缠在他手上的纱布,又解释道:“早知道我叫人帮忙带口话了。”
“你没事就好,往后还是让人带话吧,我和二姑和苗苗都很担心你。”
白幕杨双手被束缚着,思考着一会该怎么吃饭。
程赋则是叹了口气,就从衣襟里掏出了钱袋子。
“那些蛇都还没苏醒,我一连掏了十几只蛇窝,还顺带抓了两只山鸡,一共卖了五两。”
白幕杨眼睛瞪大,震惊道:“这么多?”
程赋得意起来,说道:“冬季蛇少,蛇胆做药材贵不说,蛇肉煲在那商山都不肯外售,都是给他们股东自己吃的,一来二去就有四两多,加上两只山鸡,那蛇又正好是他们东家想吃的,掌柜的高兴,给了我五两银子。”
白幕杨一直觉得程赋很厉害,随便抓些东西就能卖上好多钱。
白幕杨出主屋门的时候,苗苗还趴在门上偷听。
一开门,就往白幕杨身上栽,好在这小姑娘没多重,加上也用手稍微扶了一下,只是被撞得踉跄了些,又被身后的程赋给稳住了身形。
张苗苗赶紧站好,紧张的道歉道:“嫂嫂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表哥对你做什么才偷听的。”
程赋闻言双眼一睁,说道:“你这小兔崽子,我对你动手都不会对我媳妇动手,你别想离间我和我媳妇的关系!”
白幕杨皱眉,略微有些大声的反驳道:“夫君,你先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