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安犹豫了一秒,把要拿出来的证明又收了回去。
“我不出去了。”
守门人嘟囔道:“有病啊你,排了这么久又不出去了,不出去就赶紧走开,来,下一个。”
没过多久,长源殿又出现了江寻安的身影。
他一起扫地的老头儿问他:“你这几天不是下山休息吗?”
江寻安摇了摇头:“不下山了。”
老头说:“看你准备了那么久,还以为你很期盼这次下山。”
江寻安的目光飘向了远处,他不想欠任何人。
上流云宗这么久,江寻安头一次主动去找贺星洲。
贺星洲白白有这么大的院子,却不会养花,也不会养草,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他败坏的差不多了。
一个二个没精打采的,叶子都枯黄了。
只有池子里的金鱼被养的忒肥,都快游不动了。
江寻安走敲了敲门,贺星洲说:“谁?”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星洲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进来吧。”
江寻安一进去,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贺星洲。
“江寻安,”他声音闷闷的,不想让江寻安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你来做什么?”
江寻安说:“我来看看你,上过药了吗?”
“没有。”
上次他给的药正好能用上,江寻安拿出药,瞟了一眼,看到血肉模糊,贺星洲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
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咬牙挺过来。
江寻安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些宗门发生的趣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贺星洲很认真的听着,关于那些鸡皮蒜毛的事情,总是听得津津有味。要是给他讲的是一些历史典故,他就要昏昏欲睡了。
注意力再怎么分散,身上还是疼的,贺星洲止不住地哭嚎,碍于旁边还有个江寻安,有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强忍着,脸皱成一团。
江寻安从来不说责怪他的话,所以贺星洲觉得和江寻安在一起的时候最舒心,现在却是不太想看到他。
“你先出去。”贺星洲道。
他要做什么,江寻安不用想也明白,离开前还给他关上了门。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贺星洲的啜泣声,还夹杂着小声抱怨“好疼,疼死我了,死老头儿下这么重的手”
江寻安这次来,除了心中的那么一丝感激,自然是别有所求。
那颗不明来路的珠子他已经扔了,眼下还要想修炼,只能仰仗贺星洲。
等到里面没声了,江寻安再进去。
贺星洲哭累了骂累了,趴着睡着了。
但是江寻安一推开门他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