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後,桑槿終於憋不住抱著阿鳶笑出了內傷。
阿鳶:「???」
桑槿笑了很久很久,才終於捨得停下來,一邊擦著笑出的眼淚,一邊搭著阿鳶的肩膀道:「阿羽,幹得漂亮!」
--------------------
ps:白鱘是長江獨有的魚種,2o19年12月23日已宣布滅絕。實在是很可惜,希望在深不可測的江底,還有奇蹟~~
第7章第七章月笑人
=============================
傅珹歌離開得神色匆匆,桑槿又笑得那般匪夷所思。千凌鳶很快便看出事有名堂,疑點直指剛剛自己親手做的魚。
還沒等桑槿回神阻止,她已經動手淺嘗了一口……
夜晚,天邊的上弦月雖明朗,卻彎了身子仿若嘲笑一般。
阿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桑槿說話了,這讓她心裡非常難受,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乾脆坐在壩子裡,指著天空一頓臭罵。
「好你個野人,居然跑我家裡來混吃混喝,還想拐走我的姐妹……還有你啊,笑得那麼歡給誰看啊?掛得高很了不起麼?」
夜裡桑槿沒有裹長發,清風輕拂,讓她的髮絲在額前肆意飄動。她手指著天上的殘月,嘴巴翹起的弧度又和那彎月牙十足地相似。
阿鳶在房裡鋪好了被子,心想著自晚飯後桑槿已經自我冷靜了好長時間了,應當是已經懺悔地差不多了。便穿著單薄的睡衣走到門口,看著桑槿背對著她大大咧咧地坐在院子裡的石頭上,右手捻花,左手指月,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阿槿!」
桑槿聽到呼喚,趕忙扔下手裡被她蹂·躪得不像樣的月季果朵,嬉皮笑臉地回應她的目光。
桑槿終是被阿鳶領回了房間。
白日裡剛剛曬過的被子,松鬆軟軟的,透出一股淡淡的蠶絲香味。阿鳶縮進被子裡,臉卻朝著右側一方扭了過去。
桑槿也往右扭,從背後環抱著阿鳶,細聲淺問道:「阿鳶,你還在生我的氣麼?」
阿鳶想了想,掌心覆在桑槿的手背上,搖了搖頭,片刻又說:「不過阿槿,阿珹他不是壞人!今日若不是他幫忙,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拿到桑榆鎮的戶籍呢?你以後,能不能稍微不要那麼敵對他?」
言及此,桑槿剛緊緊抱著阿鳶的手忽而鬆開了,在阿鳶看不見的角度,她垂下了雙眸暗自思索著。
阿鳶見她沉默不說話,便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
「阿槿,你和阿珹對我都有恩,也都待我很好。我們三人,都是流落到此,同命相連。為何我們不可以和睦共處,一起過更好的日子呢?」
桑槿抬頭看著她,兩人目光剎那重逢。在阿鳶純澈的眼眸中,桑槿看到了她的希盼。
「好,我聽阿鳶的。以後我會試著和他和睦共處,不過,前提是他不要惹我,更不能惹你!」
阿鳶柳眉舒展,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兩人這才暖暖地擠在一起,伴隨著彎月入眠。
又過了一日,織錦賽報名如火如荼地展開。
桑槿一大早起來,就拿著戶籍拉著千凌鳶火急火燎地趕赴縣衙門口,去參加縣太老爺親自主持的開幕祭典。
因為織錦賽是桑榆鎮傳統的活動,已經延續了上百年。每逢比賽前夕,都要由縣衙出面擺上祭壇祭祀嫘祖。
可奇怪的是,往常唯恐沒有出盡風頭的縣太爺桑淮,今日面上卻罩上了一層紗,除了一對深凹著的雙眼能勉強看得見外,其他地方都被遮蓋地嚴嚴實實。
祭典除了宣讀織錦賽報名和參賽規則之外,還請來了往屆的織錦花魁桑梓,她連續四年蟬聯花魁,今年自然也是志在必得。
桑梓站在縣衙門口,一番滔滔不絕的講述,為人大方利落,口才犀利。容貌長相在西蜀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看。
她一邊激情演說,一邊目光四處流轉,最後,在下方密密麻麻的人潮里,她一眼就看到了千凌鳶陌生的臉龐,話音戛然而止。
阿鳶則站在人群之中,淡然地望著她。
不知道為何,就那麼短暫的一眼,她就能在和千凌鳶的對視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脅和恐懼。讓她哪怕站在春日暖陽下,也忍不住悄悄打了個寒噤。
不多會兒,報名開始。桑榆鎮但凡已成年的女子,無論老幼,無論婚否,都爭先恐後地擁了上去。
桑槿害怕阿鳶跑得慢,便扔下她一溜煙擠到隊伍里去了。
桑淮手裡端了杯蓋碗茶坐在報名台邊上,一邊悠閒地喝茶,一邊漫不經心地朝人群吼道:「別擠,別擠,都能報上啊!」
終於輪到阿鳶了,她忐忑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剛剛拿到的戶籍,正準備坐下填寫自己的名字,剛剛和她眼神對視的桑梓卻忽然站到了她的對面,伸手奪過她手裡的戶籍看了起來。
「桑羽芊?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桑榆鎮哪個村的?」
「桑坪村。」阿鳶從容回答,眼神不懼。
桑梓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道:「桑坪村我可熟了,從小到大沒有去過上千回,倒也去過上百回。可為什麼,就是一回都沒有見過你?你不是桑榆鎮人吧?」
阿鳶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桑梓便自顧自地說道:「若你是個來路不明之人,是沒有資格參加桑榆鎮的織錦賽的。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