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大没小的不喊子承哥哥。”
梁兮瑾做出一副长辈训人的模样,梁兮河嘟着小嘴,故意不看他。
“我都习惯了。”林子承把梁兮河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温柔的笑着说,“等你十八岁生日,我再给你做一个大的草莓蛋糕,好不好?”
这是林子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第一次开口说话,闻言和沈清宁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真的?可不许忽悠我。”梁兮河想伸手去拉林子承,又放下来。
林子承拍拍她的肩膀,笑着点头。
梁兮瑾和韩书亦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将李益泽打离开套房后,林子承像一个国王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闻言和沈清宁则沉默又带着几分心虚的站在不远处。
“你们两那是什么表情?我只是一个一天被人下过两次药的柔弱分子。我给你们时间,自己说服自己。”
林子承端起自己刚泡好的茶,轻抿一口,戏谑的看向两人。
沈清宁倏地一顿,即使意识不清醒,感觉也是有的,所以林子承清楚的知道昨晚生的一切。现在没有当面揭,也没有做出符合“林子承”风格的事情,只是像赌气般不理人。
是觉得可以被原谅还是……
林子承等了他们约一分钟:“六!五!四!……”
闻言:“……”
沈清宁:“……”
强大的压迫感死死笼罩住两人。
“三!二!”
平时巧舌如簧,从容不迫的两人此时却说不出一个字。
“一!既然你们无法说服自己,那只能由我这个柔弱分子帮点小忙了。”
林子承站起来,用蜗牛爬行般的度,慢慢走过来,他每走一步,两人的心都往上提一截。
两人还在好奇他要做什么时,膝盖往上,腹部往下,避开传宗接代重要工具的部位,在接下来几秒内,痛彻心扉,痛到骨头。
如果不是男子的尊严死撑着,闻言和沈清宁此刻已经跪在地毯上。
林子承下脚是不留一点情面!
黑夜里,凌冽的海风如魔爪般狂乱地肆意挥舞,掀起惊天巨浪,庞大的游轮也随之摆动。
孙雨潇藏在一个黑暗的死角处,脚下踩着黏糊糊,似乎还带着温度的红色液体。她抖着,紧紧地缩成一团,咬着右手虎口。一片漆黑中,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男子粗重的粗喘声,还有刀刃剁在骨头上出来的“哒!咔!……”钝响。
她已经二十四岁,可以单独打理家里很多生意,商场上的阴狠毒辣,她都毫无畏惧。现在却懦弱得只敢缩在一个小小角落,丝毫不敢与之反抗。
突然,没有任何声音……连男子的喘气声也没有了。
“藏好了?我要来找了……”男子用沙哑的声音,欢快愉悦地再次问起来,“藏好了?”
拖沓沉重的脚步声重新响起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孙雨潇的心也跟着脚步声一起颤抖,在极度恐惧之下,她全身竟无法动弹,眼睁睁听着脚步声来到面前。
孙雨潇屏住呼吸,与一个可怕的杀人狂魔仅仅隔着一个兔子面具。她似乎闻到面具之下,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