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两瓶云南白药跑回教室,刚好卡在上课铃响的点上。少爷蓝白校T领口被汗水浸湿,胸腔小幅度起伏,坐到座位上咳嗽了声,舒了一口气。
花雅没有注意到他,埋头做题。
“哎,花雅。”
听见少爷那跟烟熏了一样的嗓音,花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嗯哼?”
江旋瞥见花雅耳朵夹着的红笔,掩藏在长下,把他精致的面貌衬托的有些滑稽,还有些不符合他清冷气质的呆萌。
少爷移开视线,长臂一推,将两瓶云南白药从讲桌这边推到讲桌那边,一蓝一红的包装盒就那么直愣愣地立在花雅面前。
花雅微微睁大眼错愕。
“你那脚,”江旋指了指,“喷着。”
“你怎么知道?”花雅问。
“啧,我眼瞎,看不出来?”江旋嗤了声。
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满脸笑容地听着他俩的对话,同声出:“哇哦~”
“嘛呢你们?”花雅笑了笑,“安静。”
“不是,班长,”女生眼眸弯弯地说,“感觉你俩之间的磁场对味儿,懂吧。”
老韩夹着书从办公室出来,花雅见状只好将两瓶云南白药拿到桌篓里,笑着应她们,“不太懂。”
末了,又对江旋补上一句,“谢了。”
江旋轻快地回,“不用谢。”
花雅这脚一扭伤,做什么事儿都不太方便了,中午抢饭都是于佳阔他们帮他给抢的,更别说下午还有校篮训练。
“你能行吗?”于佳阔不放心地问,“不行就算了,跟老李说一声儿。”
“能,”花雅换上了球裤,露出洁白的长腿,穿着长袜包裹住脚踝,“不碍事。”
“你只会这么回答,”于佳阔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犟吧你就!”
“哎!”花雅笑了声。
“我说真的,你熬了一晚上夜,今天还听了一天的课,我都怕你待会儿训着训着晕过去。”于佳阔叹了口气说。
“有那么严重吗?”花雅乐了。
“你忘了上学期我我背你去医院了吗?”于佳阔挑眉说。
花雅沉思,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但晕倒是特例,有且仅有于佳阔背他去医院那一次,以他现在的体质,或许不会再生这样的事儿,他惯常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没忘。”花雅说。
“没忘就好,”于佳阔说,“我就怕你忘咯。”
“爱你阔阔。”花雅弯眼说。
“靠!鸡皮疙瘩起来了。”于佳阔搓了搓胳膊,攀着他的肩大声说。
老李单独把江旋叫过去说了几句什么,随后拍掌叫校篮的学生集合。
花雅没再跟于佳阔闲聊,从篮球框架下起身,单手运着篮球缓缓地走到队伍里面站着,他旁边儿就是江旋。
“你喷药了吗?”少爷比他高一点儿,低沉的嗓音从花雅头顶传来。
“喷了。”花雅顿了顿,“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