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市联考,规格什么的都按照高考来,时间只考两天。
花雅觉得这两天过得无比缓慢,期间吃饭睡觉的那些空闲时间,江旋凑上来找他说过话,但他不太想理,半个多月不见人影儿的上床能看到从墙缝透出来的台灯灯光了,他反而觉得有点儿不习惯了。
他把这种归结于自己对江旋其实是有点儿小情绪的。
十多天没有一点儿时间回消息吗?
哪怕吱一声儿呢?
就跟个死人一样。
扣分扣分扣分!
花雅内心已经把对江旋那点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全扣了。
浑然不知道已经扣完全部分的某少爷写完英语作文,开始撑着胳膊看坐在前面挺直了背做题跟小白杨似的少年。
他们靠窗,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携起蓝色窗帘,江旋鼻息间闻到了花雅身上独特的皂香味道。花雅每次认真写题都有个小习惯,就是喜欢耳朵上夹一根笔,不管黑笔还是红笔,他之前问过花雅,这种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毕竟不明白的人看起来就感觉很奇葩。
花雅说是中考那年,他对错题对的多了,顺势就将两种不同颜色的笔夹到了耳朵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再说点儿玄乎的,他更容易记得住错题。
这会儿花雅耳朵上就夹着一根涂答题卡的铅笔,从正面看,颜值不高的人很难驾驭得了这种习惯,看起来跟二流子似的,但江旋记得第一次看见花雅这个模样。
很呆,很萌,无形之中还透露出学神气质。
半个多月不见,江旋都快把花雅的背影盘包浆了。
监考老师眼尖地瞥见目不转睛盯着花雅的江旋,慢悠悠地起身走下讲台,故意站在他旁边儿停顿了几秒。
江旋顿时皱眉不爽地看了眼监考老师。
“看自己的卷子。”监考老师冷酷着脸,低声严肃地提醒。
江旋:“。。。。。。”合着把他当成瞅别人答案的贼了。
听见监考老师提醒江旋的声音,花雅写字母的笔尖在试卷上划出一道痕,脖颈的滚烫蔓延到了耳尖。
他稳定心绪,杠掉那个单词,重新写上。
广播通知考试结束。
花雅是第一个被收卷的,他东西少,就两支笔,等都没等身后的江旋,起身离开了考场。
但江旋紧随其后,长腿迈出教室,一把握住花雅的手腕儿,几乎是用跑的度,趁着各个考场还没造成拥挤的大部队,从五楼下到一楼,然后直奔他们校乐队练歌的板房。
“你干什么?”花雅挣了挣自己的手,没有挣脱,轻蹙眉说。
“马上你就知道了。”江旋稳着呼吸说,单手解开门锁,膝盖一顶将板房门顶开,随即快关上门,胳膊一收,将花雅抱入怀中。
板房摆放着各类乐器,在没有人演奏的情况下,它们安静如斯。就是在这种空荡静谧的环境里,花雅听见两个人急跳动的心跳,咚,咚,咚。
“姐姐,”江旋叹了口气,“这两天又不理我。”
花雅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思索了几秒,还是单手抬起在江旋的背脊上轻拍了两下。
“我这些天去美国了,”江旋低声说,“去找我妈。”
“你妈妈?”花雅疑声。
“嗯,”江旋点点头,看着花雅解释,“准确来说,江彧不是我的亲爸,他是我小叔,所以你俩真没断关系的话。。。。。”
“你应该是我小姨妈。”
花雅听完江旋这番话蹙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是,”他手点着额角,“有点儿绕。”